“这次不一样!”钟嬷嬷冷汗淋漓,“那凌枝是已没了处子之身的!”
凌檀怒气一顿,面上出现一抹沉思:“你想做什么?”
钟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凌枝在王爷眼中,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可那天他并不知是凌枝。”
“如今咱们落了下风,可当初王妃您却答应过凌枝,暂且不会动她,那咱们不妨打她个措手不及。”
钟嬷嬷趴在凌檀耳边耳语一阵,终算是将凌檀的怒气全部消散下去。
“这次若不成功,你便自己去跪着。”
凌檀留下一句话便折身离开。
钟嬷嬷松了口气,也才察觉到自己额间竟已全是冷汗。
她是檀氏的人,可如今是在王府,若对凌檀没用,只怕也不会让她的日子太好过。
钟嬷嬷擦了把冷汗,竟第一次觉得在凌檀手下做事如此提心吊胆。
……
将心悦阁的下人挑好,裴寂便再次起身回书房中理事。
如今他父皇病重,就连上朝都需太医在一边陪着。
国家重担全部都落在这几个王爷身上。
他最受器重不假,可内忧外患下根本无法喘息,即便如今刚刚成亲可不用上朝,却也不能真正休息。
面前政务成堆,裴寂不慌不忙,将小女娘今日送他的护腕拿出来。
为他磨墨的木良:“王爷怎将这么鲜艳的一块抹布放在了怀里?”
抹布?
裴寂闻言,面前似乎出现凌枝同狗儿似的蔫巴巴的耷拉了脑袋的模样。
他哑然失笑:“像抹布?”
木良皱眉,停下手中动作,仔细辨认了片刻又犹豫:“似乎也不是很想,有点像咱们寻常男子骑马行武时用的护腕,可这又太软,似乎……”
“算你眼力好。”
木良瞪大了眼:“……啊?”
这绿油油的两块,竟真的是护腕?
他仔细去看,面上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若说寒酸,可这是用上好的沉水碧做的,寻常男子护腕多用耐磨布料,这也太奢侈了。
若说别的……
那只有丑能够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