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
“什么万一？”身后传来霍宴低沉的声音，程若予愕然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霍宴。
“阿宴，程秘书很有设计天分，在这里做你的秘书屈才了，要不然你给我吧，让她跟我去设计部，程秘书也愿意的。”沈清随手将她的设计稿放了回去，快步走到霍宴身侧，熟络的拉住他的袖口，轻轻晃了晃。
霍宴没注意到沈清的小动作。
他双眸一眯，直直地看向程若予，“你也愿意？”
程若予张了张嘴，视线落在沈清抓着霍宴袖子的那只手上，最后低头不语，这副默认的态度，让他眼底蒙上一层冷霜，“沈清，回去工作。”
沈清笑容一僵，看着霍宴认真的脸色，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了程若予办公室。
上电梯后，沈清面色阴沉的可怕，她将手腕上的蓝色手表摘了下来，放在手里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不过是讨要一个人罢了，霍宴情绪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他难不成真的对……
沈清呼吸加粗，眼底满是不甘和怒意。
另一边，沈清离开后，霍宴冷声命令她跟着自己过来。
程若予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身后，小艾朝着程若予投去同情的目光。
若予怎么会想不开的要跳槽，还被顶头老板抓了个正着，不过仔细算起来，也不算跳槽被抓，反正大老板都是一个人。
程若予根本不知道小艾对她的同情。
她老老实实跟着霍宴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中，还残留着沈清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虽然不明显，可和柏木香味缠绕在一起，让程若予心烦意乱。
霍宴一进门，便不理会程若予，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处理工作。
半个小时后，程若予两腿都在打颤，昨天晚上，高强度的运动，本来就让她体力不支，没有恢复，她光是站的久一点，都觉得吃力。
她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坐下。”一直用余光观察程若予的霍宴，冷声开口。
这个女人就这么犟吗？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死撑着，一句软话也不愿意说，还是说她真的想去设计部。
霍宴搭在桌子上的手，屈指弯了弯。
当初程若予进霍氏，确实是想去设计部，是他不放心，要过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的。
“秘书办待不下去你，非要去设计部？”霍宴语气不善，程若予只觉得委屈，她可什么都没说，一直都是沈清自顾自在那里说。
“我没有。”
霍宴冷笑一声，语气平静。
“我看你有的很，你是觉得你现在的工资太高了？活太轻松了，好啊，那这个月工资减半，你还要担任设计部的职位，同时还要胜任私人秘书的工作，你既然想去设计部，那我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