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脸色一下就变了，她不自然地转过头，“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他工作挺忙的，可能不方便吃饭。”
怕是不敢吧？
程若予笑笑，收拾东西，准备去图书馆。
刺耳的铃声在她迈出宿舍门那一刻响起，电话那头传来高昂的嗓音：
“要你有什么用，你个小贱人，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刺耳的话语让程若予脚步一顿，随后皱起好看的眉，“小姨，怎么了？”
小姨沐兰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指责道：“我好不容易把你跟秦书牵上线，你连他都把握不住？白长了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
“你要是连秦书这种的都勾搭不上，那你就给我去夜总会做鸡还债！”
程若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宿舍门，打断小姨的话，往外走，“小姨，我知道了。”
小姨又缓了语气，叮嘱：“明天秦书有个聚会，你过去好好把握！”
挂断电话，程若予发了很久的呆。
她只有结婚才能继承程家的资产。
这是那场意外发生之前，爸爸为了保护她设立的规矩。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困住她的牢笼。
小姨手里又握着妹妹的监护权，她不得不受小姨的桎梏。
胃里开始缠绕上细细密密的涩意，程若予有点恶心。
一想到未来还要继续跟秦书纠缠，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拿起手机给秦书发了消息：【明天的聚会，你带我去吧。】
……
第二天一早，程若予换了件规矩的棉麻长裙，素面朝天地下了楼。
秦书穿了件简单的衬衫，两人的色调都是浅色的，倒有点像情侣装。
见她下楼，秦书笑着迎她，“若予，也就几天没见，我怎么这么想你呢，我就喜欢你这么清纯，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程若予笑容淡淡的，假装没看见他眼底的虚伪，“我也是。”
坐上车，替她系安全带的时候，秦书凑得很近，突然“咦”了一声。
“你怎么喷香水了，还用木质香？”秦书开着车，手还不老实，捻着她裙子的一角，吊儿郎当的，“闻起来有点熟悉，像个爷们……”
甚至有点像那个人……
他非常讨厌。
程若予心里咯噔一声，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这是霍宴那天留在她包里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