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沉声道:“那东西觊觎杰的术式,在他死亡后侵占了他的身体,并利用杰将你困住……”
两人都是他十分期待的学生,夜蛾的愤怒绝对不比他少,但比起第一次现在已经能平静的讲述这件事了。
“……我绝对不允许它再一次在我的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伤害我的学生。”
五条悟将目光看向天空,半晌:“是这样啊。”
他单手捂脸,隐约能从指缝看见其中大张的蓝眸。
“怎么说呢,比我想象中还要丢脸啊我,尽然被一个连烂橘子都够不上的东西,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捏着墨镜边缘的手松开,撑在身后,毫不在意其上逐渐延伸的裂痕。
“真是的。”
“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生气。”
既然那东西想要将他们的分开逐个击破,那他也不介意让杰和花回来的时候,直接看到那东西的尸体。
从这天之后,还在活动的咒术师以及诅咒师都察觉到了异样,首先是的咒术界御三家中的两家频繁联手动作。
几乎每天都能打听到有人被带走强行拘捕的消息。
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额头都有一条无法遮挡的缝合线。
有点经验的咒术师对此保持了缄默。
“能够惹到五条和禅院这群人也算是走到头了,缝合线?显而易见是束缚啊。”
一间提供诅咒师活动的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打着舌头拒绝了同行的求助。
“这种找死的事,你要做不要拉上我,我劝你也不要去,最近五条家的那位也在行动……”
角落中身穿黑色体恤,随意套了一件深绿色夹克的黑发男人,将杯中摇曳的酒水一饮而尽。
唇角的疤痕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拉扯变形,配合着他身上危险的气质,变成了几分不经意的性感,吸引了几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伏黑甚尔一手搭在椅背,百无聊赖的嚼着口中的冰块,窗外的天阴沉沉的,不知何时开始零零星星的飘落雪花。
那边诅咒师之间的谈话还在继续。
“兄弟,你误会了,不是让你帮忙救人,是有人下了委托……这个数!”
“什么!”
陡然拔高的声线吸引了数道视线,在诅咒师中小有名气的男人凶狠的环视一圈:“看什么看!”
那些视线又悄无声息的收回了回去。
他满意的收回视线,心中还在为那人报出的价格滚,压低了声音:“真的假的,不会是让我们去送死吧。”
“不信你看,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这个数,就是按照约定在固定地点行动就行,人多着呢,咱们去混一下就行。”
小有名气的式神使微微勾唇,眼中满是贪婪:“我同意了。”
“哼。”
角落传来一声哼笑。
两人交谈顿了一下,悚然往那边看去。
在见到靠在卡座随手端着酒杯的伏黑甚尔时,瞳孔骤然收缩,身体都在下意识颤抖。
什么时候……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