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我们都会保证你的安全,他也绝对是这样想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这时候留下你一个人。”
他向来平和又蕴含着高傲的眉眼间出现一丝丝失落。
“可我终究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能够作为花的灵重新存在,已经十足幸运。”
幸运的不是侥幸存活,而是成为了禅院花的灵。
“但是终究还是有太多阻碍,花会觉得我没有用吗?”
禅院花语气急促的打断:“不!”
“是我离不开杰才对!”
站在两人身后当背景板的白发男人双手环胸,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的百无聊赖。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平静的欣赏挚友故作可怜博取同情的模样。
恐怕等禅院花真听他的话找到十年前的杰,才是现在的他想看到的。
啧。
他先替十年前的杰点了根蜡。
自己人专坑自己人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禅院花找到那群人暂时居住地的时候,昏黄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可四周的气温仍然没有丝毫降低,带着灰尘砂砾的风就像是经过了一个超级巨大的加热鼓风机,将她的长发吹成稻草。
她已经放轻呼吸蹲在这个大石头后面很久了。
视线中那群人似乎根本不打算做任何事情,就这样神情麻木的挤成一团,吃完晚饭之后就开始如同死尸般躺平。
禅院花往头上看了看。
只是这群人似乎对晚上的月光格外的恐惧,一团团身影挤挤挨挨的躲在各种阴影下。
还会随着的月光倾洒而定时变换位置。
禅院花也学着他们将身体全部藏进石块的阴影下。
她还在等一个契机。
贸然出去很可能会被这群人排除在外。
她现在的每一分咒力都要剩下使用,不能直接震慑,只能稍微懂点脑筋了。
“花。”
一道声音悄无声东西的出现在身后。
她脊背僵直了一会儿,才缓缓转头,然后睁大了双眼:“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十年前的夏油杰身上的校服破破烂烂,被划开的地方渗出暗色的痕迹将布料打湿。
过多的伤口直接让衣物的遮挡作用报废,在微红的月光下,禅院花优越的视力轻易看清了他校服遮挡下,过于结实分明的肌理。
比十年后单薄一点,多出了几分少年的青涩。
禅院花迅速收回视线,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伤药给他上药。
黑发少年静静的蹲在地上,乖乖的解开扣子,让她动作。
禅院花在他身上抹药的动作顿了一下。
好怪。
她抬眼对上少年单纯的双眼,暗暗吸了口气,将脑袋里不靠谱的废料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