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李幕的话音一转，说道：“你想的太多了，无论是或不是，你一样无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这里也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
萧浔说道：“你怎么就不肯教我？难道是我真的极为差劲吗？”
“不是。”
李幕说道：“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
“她的命里就有？”
“当然不是。”
李幕摇头说道：“她的命是模糊的。”
萧浔听到这话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他命里，就没有长生。
尽管他此刻是痛苦的，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在过往的岁月里释然了许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真就是如此……”
萧浔叹息了一声，思绪远了些许。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
他却忽的转头看向了司命，说道：“大司命，至今我也别无所求了，可我的内心依旧是挣扎的，我仍需再确定一遍，至少，至少证明我这么多年的念想是真切的，而不是虚假的幻想，可否？”
萧浔的眼中尽是期盼，这是他对于过往数十年的一个交代。
他迫切的想要知晓答案。
李幕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在一声叹息之后，他也随之伸手按在了面具之上。
“那便如你所愿。”
萧浔睁大了眸子，不敢挪眼。
面具被其伸手揭下，一点一点，却好似相隔了几十年岁月。
月光衬印出了他的脸颊棱角，一张年轻的面孔落入了萧浔的双眸之中。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就算时隔多年，再度看见，仍旧令他恍惚。
而在这一刻，数十年的念想也不再是幻想。
萧浔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忽的大笑了起来。
笑声爽朗，在这个黑夜里响起，将这数十年来的念想，都寄托在了其中。
“值矣，此生值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