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醉酒之后的事情确实没记忆,但是自己的心中所愿是什么,景铄还是很清楚的。本来觉得是段云深诱拐自己,但是这时候段云深理直气壮地顶了一句,他就开始觉得喝醉酒的自己也不是干不出来醉酒了跑过来找人的事情。这么一想,景铄顿时……脸色更阴沉了。要是段云深诱拐,那说明段云深对自己也有意。可这要是自己跑过来的,那就不一样了。景铄因为从小在高要求的环境下长大,所以自尊心很高,像这种对方对自己无意,自己还喝醉酒了跑来骚扰他的事情,自己都没办法原谅的。他默默收回了被子底下抱住段云深的手,自己先坐起来了。段云深看着对方这面色变化,琢磨着这是怼过头了,不开心了?要不要哄一哄,再怎么说是公司的太子,万一要是工作上给自己找茬怎么办?……应该不至于,这人工作上还是很靠谱的,虽然要求严苛,但是公私分明。段云深跟着爬起来尴尬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坐床头,感觉他们俩这个场景像是一夜情醒来发现睡错了人。段云深干咳了一声,“吃什么?还是我做早点然后载你去公司吧。”“不用。”景铄下床,左右看了一眼,找到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然后道,“借一下浴室。”他洗了个澡,换回了昨天的衣服,然后直接走了,当时段云深正在穿着家居服做早餐,听着门口传来“啪!”的一声,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景铄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段云深看了看锅里自己煎的双份的鸡蛋——大不了自己吃两份,不用纠结双蛋黄那个给谁了,都是我的!白天上班的时候段云深和景铄有过短暂一次的交接,景铄看着从容得很,似乎没有半点不自在,身上的衣服也换过,看起来是大清早的还绕了个远,回了趟家再来上班的。段云深目光从景铄的衣服又转回到他的领口,再转到耳垂,头发……然后觉得自己这位上司说不定去娱乐圈发展也很有前途,这张脸就很合适。人都喜欢好看的东西,不分男女,段云深自然也不例外,不知不觉就盯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景铄正在回看着自己。景铄把文件递回来:“你看什么?”段云深下意识接道:“看你好看。”景铄:“哪儿好看?”段云深笑道,“说出来,你改?”景铄奇怪地看着段云深:“为什么要改?”段云深就是脑子一抽想到了那个“你喜欢我什么,说出来我改”的固定搭配了而已。这时候景铄这么正经地反问,段云深反而更尴尬了,打了个哈哈就准备溜,他觉得这个上司的反应好像有点不正常。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在段云深刻意避免下,倒是没怎么和景铄打交道,顶多就是有电梯里碰见互相点个头——不对,景铄连头不点,直接无视他。仿佛闹脾气一样,全方位无视。半个月之后办公室里有个同事过生日,于是一起出去庆祝了一下,很不幸,段云深喝醉了,被灌醉的。过生日的妹子和段云深走得近,正常同事关系,但是架不住好事的人起哄,于是一杯接一杯。最后景铄看不下去,坐段云深旁边了,冰山阎罗似往哪儿一镇,什么都不必说,谁都不敢闹了。虽说如此,可架不住段云深自己没出息,酒劲儿没半小时就上来了,还是醉倒了,脑袋晕乎乎的,问景铄为什么有三个脑袋。散场的时候,段云深理所当然地被景铄拖回家了,无数同事用同情的目光目送段云深被“暴君”带走。景铄直接把段云深带回了自己的家,就是车停进车库了,段云深不愿意下车,死活赖在副驾驶座上,口齿含糊道,“这不是我家……你拐卖……”景铄站在副驾驶门口和人讲道理,“我不卖。”要真是“拐”到手了谁会舍得“卖”。段云深用自己浆糊了的小脑瓜想了想,相当不解:“不卖那你拐我做什么?”景铄从容淡定地胡说八道:“拐来吃肉。”“……吃肉好,吃肉可以。”段云深一边表达赞许,一边高兴地从副驾驶爬出来了。景铄沉默,干脆把爬到一半的人拉过来一把抱了起来。他就不该选择跟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段云深在景铄怀里嘟嘟囔囔,要求吃自己的时候不可以放香菜,还要微辣。景铄先把人带进浴室洗了洗,主要就是除酒气,也没敢洗得太细致,怕出意外。洗完了给人换上自己的浴袍,把人裹好放在沙发上,然后打开10度,开始搜怎么做解酒汤。段云深裹着浴袍凑过来看着菜谱一样的东西,“怎么做我比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