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倒是在旁边担忧不已,“这娘娘该不会记仇吧?若是陛下被吹耳旁风……”项一越直男发言:“吹耳旁风又如何,我相信陛下在我和这妖妃之间,必定是信我的。”方游无力地叫了一声,“项统领……”项一越:“如何?”方游:“娘娘是陛下的媳妇儿,您要说陛下信你,那可是够自信的。”项一越继续直男发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方游:“断手断脚是可以上街的,但您看谁没穿衣服在街上溜达了?”项一越:……段云深和一群小太监端着午膳送去景铄所在的宫殿。中途经过一个回廊,突然瞧见不远处的秋菊丛中,嘉王景逸正和许太皇太妃并肩走着,似乎是在赏花。景逸脸上一派温和,太许太皇太妃脸上也堆着笑,看着倒是母慈子孝的。他们这一群奴才距离的远,段云深也只不过是瞄了一眼,谁知道恰在此时,景逸居然看过来了。段云深:……景逸看到段云深大白天的这身小太监的打扮也愣了愣,然后远远对着段云深笑了笑,浅柔和煦。段云深没理,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咸鱼都是有自觉的,不爱招惹麻烦。那位主一看就是个麻烦人物。等到宣午膳的时候,段云深一开始以为景铄没发现自己混在小太监里。毕竟一来这是大白天,二来小太监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低垂着头。这别说是景铄这暴君了,这样情况下,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亲儿子。他自己倒是一见景铄就安心了。这人好好的,续命大业暂时没有遇到阻碍。食物都摆上之后,这群小太监就该退下了。段云深也没准备多留,打算跟着这群小太监们一起撤,低着头退到一半,突然听得那暴君让留一人帮他布菜。段云深:???段云深抬头,瞧着景铄正看着自己。段云深:……旁边的小太监都如蒙大赦,心中庆幸这暴君没把自己留下,这时候脚下跟开了加速一样,一转眼就全溜了,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段云深维持着小奴才的模样,半弓着身体,看着景铄。景铄:“要朕请你?”段云深:……这话好像有些耳熟?段云深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地过来给景铄布菜了,与此同时干笑道,“臣妾还以为……陛下没瞧见臣妾呢。”景铄没接话。段云深一进来他就瞧见了,只不过是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大白天的就溜过来了而已。不过虽说心中好奇他过来的原因,但是他吃定了段云深藏不住话,应当过不了片刻就能瞧出来。他哪里知道段云深跑过来就是看他好不好有没有受伤的,这时早看完了,心里没牵挂,那叫一个坦坦荡荡,特殷勤地给景铄布菜,就跟他是专门投喂景铄的一样。之前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的手都尽量往袖子里藏,而且还将厚厚的绷带拆薄,只盖住掌心,这时候拿着筷子布菜才露出来。景铄接过了段云深的筷子,看着段云深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的味道。段云深:??景铄:“怎么这个时辰便来了?”段云深:……总不能说我怕你昨夜被那老妖婆打得半死今天没人照顾,所以想来确认一下吧。景铄继续瞧着段云深。段云深:??景铄:“想见朕?”段云深:“啊……昂!想见陛下。”景铄弯唇,夹了一筷子菜喂到段云深唇边,“朕很高兴,也不高兴。”段云深:……那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景铄:“朕昨夜便想罚你了,这手朕让你好生养着,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段云深:??段云深看了看自己的爪爪。他早就忘了自己昨夜干过什么蠢事了,并且此时自我感觉良好,没觉得这手会出问题的样子。景铄:“你说说,朕该怎么罚你?”段云深心道,这来都来了,要不然……段云深:“要不然陛下您咬我一口?”景铄:?要不然把今天的续命吻解决了吧。朕给你吹吹景铄:“咬你一口?”段云深被景铄反问得也有点尴尬。听起来不太像惩罚哈,但是,这不是那个什么,你问的我,想你怎么罚我么。段云深:“臣妾就开个玩笑,哈哈哈……”景铄看着段云深干笑,神色平淡,平淡到有了点高深莫测的味道:“这可是爱妃自己选的,待会儿可不要哭着后悔。”段云深:???你要干嘛?……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