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冬天并不很冷,只是略有些潮气,涂山长珩暖了酒,在榻边陪着轩辕明玉解闷。
他们之间早就不甚清白,也没法好聚好散。何况像涂山长珩这样在衡文修养出来的年长公子,对小女人最是知冷知暖,处处熨帖。就算和寻常少年比较外貌,也自有世家男子的稳重风范,成熟冷清中更添动人颜色。
辛甜的酒,少女一沾就醉,她不知因何伤心不已,悄悄躲在涂山长珩怀里哭泣。
对这个刚刚受到打击的可怜少女,看似端庄守礼的涂山氏长公子根本无法做到坐怀不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她同处一室,更不是第一次陪她过夜,两人之间也发生过许多亲密的接触。
涂山长珩微微垂下眼睫,用衣袖给她擦拭着泪水,叹息道:“见了姜朔郎君,才知我这蒲柳之资难以入眼,也难怪会被屡屡拒绝。小殿下,你只顾自己哭,也不安慰安慰我这年长色衰的伤心人吗?”
此言意图十分明显,他本就和轩辕明玉隐隐生情,只是中间隔着信任,还缺少一些机缘。当下其情其景,二人顺理成章可以更进一步了。
论相貌才气,涂山长珩都是上佳之品,轩辕明玉没道理再拒绝他。
而且月夜竹林交心之时,才知二人的情意确实早就不同寻常。
少女被他喂着酒水,呛得低咳了几声,赌气道:“……你好看得很,哪里需要我来安慰,你这个坏姐夫。”
涂山长珩目光微沉,道:“不许再这么叫我,不清不楚的。”
他又叹了口气,眉眼微凝道:“我从来未对旁人动情,也并非人夫之身,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轩辕明玉一怔,抬起头望向他,忽然发觉涂山长珩看着自己的目光其实一直与看向旁人的不同。
那双逢人便带三分笑意的眸子常有三分虚假的谦卑容让,只有望向轩辕明玉时却落下了所有的伪装,异常专注和直白。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轩辕明玉迟疑片刻,涂山长珩绝对是个品质优秀的男子,而且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地互相依赖,要是真的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自己确实会心中难过。饶是如此,她还是顾虑道:“可是……可是没名没分……”
“殿下是帝子神女。”涂山长珩沉声道,“长珩愿为祭品,为殿下献身。”
说罢他握住轩辕明玉的手贴在胸口,轩辕明玉心头一震,被他看得心里微微松动了。
少女累了一天不想思考,昏昏然便有些困倦,暧昧的氛围令人胆子渐渐大了,涂山长珩将她单薄的身体搂在怀中,垂着眼眸看她道:“方便跟我说说,那封密信里写了什么吗?”
轩辕明玉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嗯,昭华上宫的百里国师公然背叛本宫,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竟然扶持皇兄轩辕明彦入主太微帝宫。本宫辛辛苦苦百般筹谋,却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可恨。”
“不要紧,明彦二殿下望之不似人君,最多做几日幕前傀儡,哪里能和我们玉儿相比。”涂山长珩低头亲她,眼角一个小痣衬得清冷公子温暖生艳,他放缓声音轻哄轩辕明玉道,“这点小事也值得哭,没出息,长珩哥哥陪你把帝位抢回来好不好……”
轩辕明玉“唔”了一声,果然倦怠地合上了眼睛,不安地轻轻呓语着。
“那,可不可以再让我看看你的真心呢?”
涂山长珩温香软玉在怀,眼梢泛起克制不住的温柔,低声道:“我的真心不好看,但……”
男子修长有力的指节探进了少女的衣服里,手指在她皮肤上划过,轩辕明玉不敢回应,只闭上眼睛装睡。
涂山长珩手上动作不急不慢,口中道:“……它早就属于殿下了。”
他怀抱着少女娇柔的□□,只觉得这身骨比从前又轻了许多,不由得心中疼惜,见她也不挣扎,于是温和地伏在少女温软的玉体上,强势地亲吻她。
被这个外表清俊身材结实的男人压在卧榻之上亵弄,轩辕明玉克制不住脸色微红,伸出双臂环着他精壮有力的腰身,心里悄悄怔忡不安。
“长珩哥哥也会是那个愿意为我而死的人吗……”
男人轻轻喘息着回应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