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故作思考状，语气严肃道：“报告老师，报告里写的是关于这个重大现象的中肯评价，我努力后的研究成果，还有一些不成熟的拙见。”
总之先乱套公式，这套说辞无论报告里写了什么都不能算说错。
中肯评价？研究成果？拙见？
夜蛾正道怒极反笑，也不打算处理他俩了，这两份报告已经被校长上呈到总监部了，他有心拦也来不及了。
不过是最近看他们几个乖觉，报告虽然糊弄但至少有照常完成，就稍稍放松了检查，没有一份一份翻看。
谁知道这俩刺头打了这样的主意！真是年轻气盛，胆大包天。
京昭：那咋了？
五条悟：？又我？
“明天下午，总监部请你俩过去。你俩自己去认错吧，就不要麻烦辅助监督开车了。”夜蛾正道揉揉眉心，明明才带了他们一年多，怎么感觉老了十岁。
他又摇摇头：“不过想必你俩是不会乖乖认错的，虽然我个人也认为写的有几分道理……但规则可不是那么好颠覆的。你们还是要好好想想，是否能够承担起打破旧规的责任，继而……制定新的规则呢？”
夜蛾正道深深看他们一眼。
俩人一个坐得板正，表情在装傻，眼神却狡黠；
还有一个一直吊儿郎当，无法无天，夜蛾正道此刻都看不出来他是真傻还是也一样在装傻，那副“他到底在说什么啊？”的迷茫几乎快要让夜蛾正道相信他毫不知情了。
还没成年的孩子，掌握了无人能及的天赋，又在前进路途上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就坚信自己能成为新世界的开创者。
想凭着一腔热血就成就一番事业的话，可要小心跌得头破血流。
夜蛾正道没有再过多教训或是叮嘱。
多吓人，这一届四个孩子，就有平均年龄不过17岁的三个特级，成长速度快的恐怖。
这个正风华正茂的年纪，容错率本就高……而他们的实力，完全经得起失败。或许就算失败，便也不当回事，拍拍身上粘的灰，爬起来又开启下一轮试探。
想做，就去试试吧。
是变革还是腐朽，试试才知道。
。
。
夜蛾正道走出教室，没有带走那两份报告。
五条悟冲上讲台，先翻开了那份写着「禅院京昭」名字的文件。
「消散的现代性：价值嬗变与权力失衡——咒术界封建茧房的趋势、影响及治理路径」
……
再扫两眼内容，小标题对仗工整，逻辑严密，环环相扣，有理有据。虽然没有任何激进措辞，但还不是把整个咒术界，从御三家到总监部骂了个遍吗！！
五条悟乐出声，笑得很张扬：“超有种的啊！怪不得夜蛾那样说，不过为什么连我也要挨骂……”
他不笑了。
他又顺手翻开了写着他「五条悟」大名的那份。
一眼就能看完内容，毫无内涵，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