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先锋军少爷们的噩梦也就此开始…济南城,城楼上,铁铉察觉到燕军这两日攻城的频率虽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力度似乎减小了许多,心中顿时警兆大起,发觉问题后第一时间查看了近几日的伤亡人数,随后便立即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城主府内铁弦坐在主位见人都到齐后,脸色严肃沉声道,“诸位!燕贼这两日不太对劲。”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将领茫然的看向铁弦,“燕贼还是如同往日那般围三留一,并未有什么异常之举,”又一位老成的将领补充道,“若说有何不同,末将以为燕贼多日攻城无果,所以士气上出现了一定的颓势。”铁弦摇摇头,“你们可知这两日的伤亡人数?”“这两日的伤亡人数相比之前确实少了许多,末将认为燕贼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在得知朝廷援军将至的情况下已萌生退意,”“末将以为待魏国公大军一到,咱们就可以联合盛都督与平安将军三路夹击燕贼,一战打碎燕贼的南下之梦!”………铁弦见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认为战事会向我方倾斜时,心中不由得再次升起警兆,脸色也在此时变得凝重起来,见铁弦脸色不好,一人出声问道,“都督认为战事还有变数?”铁弦点头后,说出了心中的忧虑,“诸位,你们若是朱棣此时会怎么做?”没有给众人思考的时间,铁铉直接说出了答案,“要么在朝廷大军到达之前,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攻城,”“要么趁着朝廷大军还未到达,赶紧撤军避免被三路大军合围,”“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如眼下这般坐以待毙,所以我猜测朱棣必有后招!”铁弦说完后,场中众人再也没了刚才的的乐观,脸色纷纷变得凝重起来,思索着朱棣的后招会在哪里,“魏国公与朱棣是姻亲,”角落里一位面容俊郎的偏将在此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铁弦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指着那人呵斥道,“曹参,你是在找死?朝廷都不疑魏国公,你竟妄言欲坏我军心!其心可诛!论罪当斩!”“都督,末将可以死,但在末将死之前还请都督再听末将一言!”曹参脸色丝毫没有一丝怯色,朗声高呼,“徐辉祖不可信,李景隆更不可信!徐辉祖与朱棣是姻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都督也别忘了当初李景隆是怎么坑咱们的!”“末将扰乱军心,自行领死去了!”曹参说完便起身一甩衣袖朝外走去,铁弦眼中闪过晦暗之色,显然曹参之言已经让他的内心有所动摇,再结合燕军的异常举动,更是大大加重了他对徐辉祖的怀疑。“军中议事任何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曹参坐回去。”众将听到铁铉免了曹参的罪责,心中也都有了些猜测,先前出声的老成将领突然厉声喝道,“曹参妄议朝廷重臣意图扰乱军心,都督万万不可轻饶!”见有人反驳铁铉的决定,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那位老成将领,然而这位将领并未理会众人目光的诧异,神色坚定的高声喊道,“曹国公平定湖广水患,安抚百万灾民,湖广百姓人人结草衔环以报曹国公之恩,曹国公一日之间就在湖广招募了二十万新军,如此深得民心之人都督岂能不信?”将领继续说道,“济南告急朝廷无将可用,曹国公赌上身家性命为魏国公作保,就算都督不信魏国公,也必须要相信曹国公!”曹参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看向那位参将低喝道,“你到底是收了李景隆多少好处要这么替他说话?”面对曹参的诛心之言参将并没有一丝慌乱,只见他自顾自的站起身,而后拔出腰间别着的长剑直指曹参厉声喝道,“老子姜尚武是湖广人,大水淹的就是老子的家,老子是受了曹国公好处,因为公爷他救了老子全家!”姜尚武面色狰狞怒吼道,“老子家中遭灾时正遇上燕贼围困济南城,忠孝不能两全老子选择了忠,现在你污蔑公爷,老子都不用选,杀了你,老子忠孝义全占了,赚的很呐!”“老姜不要!”姜尚武身旁之人见他提着剑快步冲向曹参,急忙出声喝止,军中议事将领持械死斗这是死罪…姜尚武并未理会,红着眼持剑劈向曹参,剑锋擦着曹参的脖颈掠过,曹参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要害,未被一剑封喉。但曹参此时也不好受,锁骨处已经被剑锋割开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锁骨上也出了一个豁口,鲜血顺着创口不停的流逝,甚是可怖…就在姜尚武欲再次挥剑取下曹参性命之时,门外的卫兵终于赶到,将他压倒在地…:()十月战败,看我李景隆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