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带着数十仆人,恭敬的站在王家大院门前等候着,钦差队伍刚一出现,王德发就一路小跑的快速来到李景隆身前,脸上充满了是谄媚之色,“钦差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小人王德发已在府中备好酒菜,为钦差大人和诸位大人接风洗尘,还请钦差与诸位大人莫要嫌弃。”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然而李景隆却不吃这一套…“还喝酒?你没看到我甲胄在身吗?大明军中有明令,执勤期间不得饮酒!你是想让我带头违反军令?王德发你居心何在!”来者不善!王德发心中一凉,以他多年的招待经验来看,仅一顿酒菜是打发不了这些饿死鬼了…“将军,小人知错,当罚!小人家中已备好一些稀奇玩意儿赠予诸位,就当是给将军和诸位军爷的赔礼了!”王德发脸上的谄媚之色更浓,丝毫没有因为李景隆的呵斥而变换脸色…“哦?你莫不是以为我是来打秋风的?”李景隆斜眼瞥着王德发,冷笑着说道,这他么不是很明显么!一来就找城里最大的富户,不是打秋风难不成还是来送温暖的?王德发脸皮抽动一下,心中暗自咬牙,脸上谄媚之色却丝毫不减,“将军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大人物,自然不会贪图小人的东西,现在外面儿风大,还请将军和诸位军爷移步到小人府中暖和暖和,”“小人府中收藏了不少大家名作以及古玩玉石,但不知其中真假,将军来自金陵见多识广,还请将军帮忙品鉴一二。”“那就带路吧!”李景隆淡漠的回应道,王德发嘴角再次抽抽,看样子今天是免不了要大出血了。将李景隆等人带进大院后,王德发迅速命人将府中的珍藏取出一部分,搬到大厅。“王员外是吧?”“不敢不敢,小人姓王名德发,将军直呼小人姓名即可。”李景隆嘴角上扬,这个富商倒是很有眼力见,姿态也放的足够低,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触碰李景隆的逆鳞。拉一个清廉了大半辈子的官员下马,用的还是这个官员心中的大义,如此不择手段的富商,纵使姿态摆的再低,他也必须死!这不止是李景隆的逆鳞,同时也是大明数千万百姓的逆鳞!“怎么不见黄黎黄大人送来的东西?”李景隆对王德发的珍稀玩意儿看都没看一眼,冷声问道,王德发闻言眉头一皱,随后脸上笑容尽去,腰杆挺的笔直,表情极为严肃的说道,“小人与知府黄大人没有任何私人往来,一切都是公事公办,还请钦差大人莫要听信谣言!”见到王德发气势突然间的变化,李景隆微微惊讶的同时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王德发挺直腰杆,正气凛然的说道,“钦差大人无论是何种身份,都不能无中生有诬陷黄大人,更别想让小人攀咬!”“小人在钦差大人眼中虽是一不入流的商贾,但朝廷一个月前便已将商贾移除了民籍,若是小人违反了经商准则,自有商业局处罚!”“况且,钦差大人此次是来是赈灾济民,不是来查官员作风的吧?”李景隆眼皮一跳,眼前这个商贾竟敢跟他硬刚,斜眼瞥着王德发讥讽道,“说起兴商之策,你可知道是谁提出的帮商贾去民籍免徭役,又是谁组建的商业局?”“大明所有商贾都知道,这是内阁首辅李景隆,李阁老提出的政策,商业局同样也是在李阁老的指示下组建。”随后王德发昂首挺胸,气定神闲的高声喊道,“我们商贾只要不犯王法,大明商业局自会庇护我等不受贪官污吏的盘剥,而商业局背后的是首辅李阁老!”王德发此刻只得扯起李景隆的虎皮做大旗,毕竟朝廷钦差可是有处置三品以下官员的权利,纵使是黄黎在这里,他都有权处置…李景隆听到王德发用他的名头来吓唬他,顿时起了来了兴趣,平淡的说道,“哦,你是在警告我,你的背后是李景隆?可是你认识李景隆吗?”骑虎难下的王德发硬着头皮嘟囔道,“小人在商业局交税时曾有幸与李阁老打过一次照面…”“噗呲。”二愣子忍不住呲笑一声,魏章瞪了他一眼后,赶忙捂住了嘴。李景隆嘴角抽了抽,这剧情好像在哪看过…“王德发,别说你只是见过李景隆,就算你是李景隆的亲儿子,敢以赈济灾民来要挟心怀大义的朝廷命官就范,我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拿下!”李景隆一声爆喝,几名亲卫迅速上前按住王德发,被束住手脚的王德发心中一凛,随后沉声喝道,“我从来没有要挟过黄大人,也从未与他有过任何私交,钦差大人不要血口喷人,”“你若是看上王某的家财尽管取之便是!何必捏造罪名诬陷我一个商贾,又何必要牵扯上黄大人!我不服!”李景隆冷笑着说道,“好,好,好,既然你不服我就给你个机会,将黄大人管家送来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王德发先是一愣,随后心中认定了这是李景隆的诱供手段,想要借他之手把黄黎弄掉,于是便一口咬死黄管家没有来过王家大院。“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机会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李景隆恶狠狠的说道,“魏章,用刑,当着王德发全家的面用刑!”魏章旁观者清,他听出了王德发对黄黎的维护是出自真心,便低声在李景隆耳边说道,“少帅,咱们是不是误会了?这个商贾不像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李景隆愣了片刻,随后闭上眼回忆着两人之间的所有对话,将自己放在王德发的位置思考问题后,竟惊奇的发现他非常像是个诱供的恶人…一直在诱导王德发攀咬黄黎…“咳咳咳”:()十月战败,看我李景隆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