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我家做什么?”夏元吉一回家就见到厅里乱糟糟的八仙桌和三个趴在桌上睡觉的阁老,美好的心情顿时生出一丝阴霾。“哐当”梦乡中的李景隆突然被正在夏元吉的一嗓子惊醒,条件反射之下一把掀翻了八仙桌,“老夏,刚回来啊。”见到满头黑线的夏元吉李景隆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的说道,李景隆不敢与夏元吉对视,心虚的将头扭到另一边,谁知又看到了两道幽怨的目光,徐辉祖和齐泰二人刚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谁,谁把桌子掀了?”李景隆一番贼喊捉贼的话并没有让三人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对不住了老夏,桌子多少钱我赔!老齐老徐,咱不是还有话要问老夏吗,别杵着了,搬个凳子坐着聊。”李景隆想把这事儿翻篇,可他们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李景隆…夏元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徐辉祖眼神凌厉,低喝道,“李景隆,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没事你掀桌子干什么?想把老子摔死。”“曹国公,老夫这把老骨头被你摔散架了,这个月老夫要告假,内阁的政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齐泰更狠,一开口就要罢工。“别啊,老齐,老徐,老夏,内阁没你们真不行。”“三位大人消消气,咱这也是突然受到惊吓后的应激反应,咱真不是故意的。”李景隆此时满肚子委屈。此事本就是因为夏元吉冷不丁的喊一声吓了他一跳,才掀了桌子,这事儿要怪也不能怪他啊…齐泰三人只是冷冷的看着李景隆,都没有开口,屋内一时间安静异常,炭炉中的木炭烧的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李景隆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行了三位,错我认了,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见三人就是不开口,李景隆只得梗着脑袋,强硬的说道。这一举动让本就对李景隆不满的三人直接红温了,李景隆也因此差点变成了光杆司令…“老夫没有怪你啊,只是摔伤了腰要告假一个月。”齐泰揉着腰子,冷笑一声回应道“咱也一样。”徐辉祖有样学样,用手揉着他那粗壮熊腰,冷冷的说道,“钱就不用你赔了,老夫能走公账,只不过今日你坏了老夫心情,老夫也要告假几日去游湖散心。”就连夏元吉也做出一副心累的模样。“不行!万万不行!”“三位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李景隆的错,你们要打要罚或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李景隆能办的一定办到。”见三人有撂挑子的心思,李景隆直接就慌了,赶紧许下承诺安抚他们。内阁的政务大多都是齐泰在处理,若是少了齐泰,李景隆根本搞不定,而且齐泰也确实担得起能臣这个称号,每天都能处理完如小山一般奏折。而徐辉祖虽然处理政务不太行,但处理起兵事来却是一把好手,整个京营都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军纪也不似当初李景隆当主将时的那么松散,整体战力都提升了一个台阶。夏元吉就更不用说了,手握财政大权,整个大明都得靠他搞钱,内阁的四人分工明确,其余三人各司其职,缺一不可,只有首辅李景隆在内阁里的作用比较小,平日里就是提提意见,出出主意,聊聊八卦…夏元吉见李景隆认错态度还不错,就顺手给了个台阶,“白日答应老夫的两个助手,明天晌午之时送到我府上报道。”听到夏元吉的条件后,李景隆稍微松了口气,这点对于熟悉历史的他来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别答应的太快,送来的二人必须是有才能之人,要是送两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过来,老夫的心情就会变得更差,”夏元吉不忘嘱咐一句,他是真的怕李景隆丢给他两个读死书的愣头青,到时候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老夏,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明日包你满意。”李景隆赶紧回道,夏元吉冷哼一声,却没有再提罢工一事,搞定一个!李景隆松了口气随后看向齐泰,低声道,“老齐,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李景隆有的都可以给你。”齐泰邪魅一笑,“曹国公,可曾听闻一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见到齐泰的表情,李景隆只觉后庭一紧,脑中也响起后世的一首名曲,菊花残,满地伤…可牛皮已经吹下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这是一个典故,老齐你就别考我了,要啥直说就行。”“咳咳”齐泰不由得老脸一红,李景隆太直白了,一点都不尊重文人之间的语言艺术,奈何他对李景隆家里的那件东西太过喜欢了,只得腆着老脸说道,“老夫对画作一道颇为喜爱,奈何为官多年却没有多少结余,无力购置大师画作珍藏,若是有生之年可以收藏一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老夫就是死也值了。”“草,”李景隆啐了一口,心里有些恼怒,要幅画搞的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说一声就行了啊,搞的他还一度以为齐泰是馋他身子…,!齐泰清楚吴道子真迹的价值,千金都买不到,在看到李景隆吐出国粹后,齐泰心里不由得为自己的贪心感到后悔,这下要被李景隆看轻了啊,齐泰苦笑摇头,清廉了一辈子却没抵住心头好的诱惑,“曹国公,是老夫贪心了,你不必放在心中,告假一事不过是个玩笑。”“啥?”“老齐啊,你:()十月战败,看我李景隆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