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谭家军还是城中百姓,都恨透了乌维。得到谭君艳的命令后,朝着乌维所在的方向就冲杀了过去。“你们这群废物,快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跑!”乌维见谭家军疯了似的冲来,瞬间就恢复了理智。一旦被他们抓到,不被挫骨扬灰才怪。心知大势已去,也不嚷嚷着要去拼命了。被放下来后撒腿就跑。还边跑边喊:“马、马……我的马呢?”生死攸关,乌维心中填满了恐惧。同时也明镜一般,要是被谭家军逮住,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被挫骨扬灰都算是轻的。“嘭嘭……”有几位端着大家伙的谭家军,冲着乌维的方向火力全开,一顿突突。乌维身边士卒,就像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惨叫着中弹倒下。乌维看的冷汗直流,爆发出了更快的速度。只是,没跑几步一个趔趄就摔了出去。连翻带滚的,脑袋还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还好戴着战盔,不然脑浆子都得出来。虽然脑袋没事,但腿上传来了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疼痛。右腿竟然中弹了,疼的乌维嘴唇颤抖,脸色惨白。几乎,差点昏厥过去。强烈的求生本能促,使乌维不顾疼痛,咬紧牙关站起来就要继续狂逃。可刚迈出一步,受伤的右腿跟一团棉花似的,使不上力,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砸起一片尘土。“乌维中弹了,杀了他。”“别杀死,直接杀死太便宜他了,捉活的。”“活捉乌维,杀啊……”谭家军大吼,把乌维吓得拼命朝前趴行。边爬边对属下后道:“你们这些废物,快来抬着我走。”众人听闻,表情皆有些无奈。这家伙刚刚还非要自己跑,这会儿又要让人抬,真是够反复无常的了。众人虽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乌维的命令,再次将他抬起,簇拥着继续逃命。但乌维却不领情,在颠簸中仍不停催促:“快、快啊!你们这群废物,都没吃饭吗?”“轻点,我腿啊,疼死了。”“跑的都没马快,你们还能干点什么……”尖锐刻薄的叫骂声,让士卒们面露苦涩,心中满是委屈。人怎么能和马比速度?更何况,现在还抬着一个大活人,行动太不便了。“把大人交给我吧!”就在这时,一位将领骑着战马冒死而来。乌维见有了逃生的希望,焦急道:“你下去,我上马。”骑马而来的将士顿时脸色一黑,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不顾危险骑马赶来营救乌维,乌维竟如此对待自己。周围的士卒们也都一脸惊愕。还有不少人在暗自摇头。这个乌维,实在是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在他眼中,别人的性命似乎一文不值。“废物,还不下马?”乌维继续怒吼。营救他的将士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下马。乌维在众人的搀扶下上了马后,然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将士和一群士卒,暴露在谭家军的枪林弹雨之下。那将士看着乌维远去的背影,眼中既有对谭家军攻击的恐惧,又有对乌维的怨恨。谭家军虽然不到三万人,但他们士气高昂,依靠热武器所向披靡,势不可挡。打的蛮夷军们如同陷入绝境的蝼蚁,全都惶惶不安,到处逃窜。整个蛮夷军队伍乱作一团,士兵们像无头苍蝇般相互推搡踩踏。哭喊声、咒骂声、惨叫声、相互掺杂,场景如同人间地狱。有的蛮夷军为了能更快逃命,毫不犹豫的丢弃手里的武器和身上铠甲。减轻负担,就能多一丝生机。武器铠甲,被扔的到处都是。……“不要追了。”一刻钟后,谭君艳看着如鸟兽散般的蛮夷军,已经分散,果断地示意众人停止追杀。有位将领愤愤不平的道:“让乌维那厮跑了,真是可惜。”“哼。”谭君艳美眸一眯,“他屡次举兵攻打我们,这次可没那么容易逃脱。”说着,自腰间摸出对讲机,熟练地按住通话键:“呼叫子阳,听到请回复。”“收到、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子阳清晰的声音。“你那边怎么样了,十八路诸侯到了没有?”谭君艳率先这样问道。“他们暂时还没到,最快也要明日中午。”“就算到了,他们也需要休整,不会第一时间攻打我们。”谭君艳微微点头,“蛮夷军夜袭澎水城,大败而归,乌维负伤而逃。”“趁十八路诸侯还没到,你选几名将领,带人端了乌维驻军营地。”“他们帐篷等物资,能拿走就拿走,拿不走直接烧毁。”“不要给他们留下任何物品,带不走的统统销毁。”“届时见机行事,如果有机会,就重创他们。”,!“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子阳结束通话,迅速召集了几位亲信将领,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几位将领,又第一时间选出了一批身经百战的精锐甲士。不多时,子阳看着众甲士道:“此次行动,我们不仅要端掉乌维的营地,还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我们必须马上出发,争取在蛮夷军大队人马返回之前,占领他们营地。”“乌维屡次攻打我们,这是一次反扑的绝佳机会,望众位都能严肃对待。”“明白。”“痛打乌维,义不容辞。”……战士们满心斗志,纷纷回应。“将军,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可以随时出发。”片刻后,有位将领上前说道。“出发!”子阳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借着夜色掩护,幽灵般朝着蛮夷军营地奔去。他们身上没有沉重铠甲,行动敏捷迅速,步伐都非常轻盈。并且没有铠甲还不会反光,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在靠近蛮夷军营地的途中,子阳派出了几位身手敏捷的飞毛腿探子,前去探查敌情。探子们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黑暗中。“报。”在即将接近蛮夷军营地时,一名探子如疾风般折返回来。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气喘吁吁的道:“蛮夷军大队人马还未回来,营地内只有一些老弱病残。”不等子阳开口,一位甲士兴奋地挥舞着拳头,“真是天助我们。”子阳微微点头,神色严肃的道:“传我命令,前锋小队注意隐蔽,优先解决岗哨。”“尽量不要惊动营内之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是。”一位将领立刻回应,他转身将命令传达下去。战士们迅速调整状态,准备行动。另一位将士则满脸解气的道:“乌维三番五次攻打我们,今日,终于能给他一个沉痛的教训了。”“让乌维为他的恶行买单,是迟早的事。”……不多时,前锋小队就悄悄摸到了营地近前。小队头领拿出夜视望远镜,观察着营地周围的情况。只见负责站岗放哨的蛮夷军士兵正在昏昏欲睡,脑袋不时地点来点去,显然是困到了极点,正在打瞌睡。“摸过去解决他们,动作尽量轻,不要发出声音。”小队头领压低声音,对身边甲士们吩咐道。“嗯。”有位伙计轻声回应,随后与其他人一起,轻手轻脚的朝着哨兵走去。他们脚步轻盈,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敌人。就连轻微的风声,都仿佛成了他们的助力,让那些打瞌睡的蛮夷军哨兵毫无察觉。众人悄悄靠近哨兵,就像黑暗中的幽灵。片刻后,众人同时出手,齐齐抹断了蛮夷哨兵的喉咙。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只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响,并未引起营地内其他人的注意。后方子阳,见蛮夷军营地的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破了,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强压下心中激动,大手一挥,“哨兵已全部被铲除,冲过去。”主力部队呼呼冲进了营地。营地内,大多是些受伤未愈,年老体弱的蛮夷军。他们有的在大帐内呼呼大睡,对危险毫无察觉。不少人,在睡梦中就下线了。没有丝毫挣扎的结束了一生。没睡着的,清醒着的,也厄运难逃。本来就有伤,哪里是谭家军精锐们的对手。谭家军如入无人之境,不到片刻,营地内的残存士兵就被全部肃清。“主帅……”一位甲士跑到子阳面前汇报道:“整个营地没什么有价值的物资,只有一些草料,还有一些做饭用的铁锅。”“不过,休息用的大帐倒是非常多。”“并且,他们大帐的质量非常好。”“不错、不错。”子阳满意地点着头,“蛮夷本就是游牧民族,他们的帐篷不是我们的军帐能比的。”子阳目光扫过营地内望不到尽头的帐篷,心中盘算着道:“铁锅和帐篷,正是我们目前急需的。”“大队人马聚集在澎石城,帐篷严重短缺,晚上,很多士卒们只能露天休息。”“铁锅数量也不太够,很多战士都吃不上热饭。”“把这些全部带回去,问题就都解决了。”有位甲士闻言兴奋道:“太好了,那我们就行动吧!”“不。”子阳双眼一眯,“帐篷我们要,蛮夷军的命,我们也要。”“所有人,全部埋伏起来,给乌维一个大大的惊喜。”“是、是……”众人接到命令后迅速分散,各自寻找合适的埋伏点。或借助帐篷阴影,或利用附近杂物地形,纷纷藏了起来。没一会儿,整个营地再次恢复了鸦雀无声的状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刻钟后,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是乌维带着残兵败将,正狼狈不堪的朝着营地赶来。:()饥荒年:我助红颜女将搞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