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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文小说>岂见金乌饮白露>众里寻他

是夜,再三确认事情办妥的步子钦急匆匆回到了观潮台。

自从卿玦救了那个棠溪然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单独同她说上一句话了。棠溪然像是一个鬼魂一样无时无刻跟在她身后,就连她睡觉时他也要守着,为此他还挪了一张卧榻放在她卧房侧厅——步子钦就这样被人抢了位置。棠溪然抢了守夜后,就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卿玦第二个贴身侍卫,有一次还十分莽撞地替卿玦系了腰带,那系得歪歪斜斜,丑极了。

卿玦看起来并不排斥的样子。

步子钦这么想了一路,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卿玦卧房门口。因为棠溪然,他有好几天没在她卧房里守夜了。

平常这个时候,卿玦已经睡下了,但现在居然还点着灯。

他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在手即将触及门时又倏地收了回来:也许她在更衣沐浴,处理机密,或者,和棠溪然秉烛夜谈呢……

没有要紧事和她的授意,步子钦不敢擅闯。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门开了。

“阿钦,这么晚了才回来吗?”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在她肩头,水珠沾湿了一小片寝衣,他看见锁骨横亘在胸膛上的行迹,凹陷的那一处好似能容纳一汪小小的清泉,令他心驰神往。些许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像是某种古老的花纹,但那属实不是它们该待的地方。

他心里想着这不对劲,眼神却陷在发丝组成的花纹里。

步子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拂去了那些作乱的花纹。

他听见自己用生涩的声音说道:“主人,我帮你擦干头发吧。”

卿玦目光里有探寻,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进来。”

回过神来的步子钦局促地进了屋,空气里飘荡着沐浴后的檀香味,略显潮湿,屏风后半虚半掩的是漂浮着一池花瓣的浴池,那里的每一片花都曾从她肌肤上滑落……她沐浴时会捧起花瓣轻嗅吗?

他用一块干净的绢帕擦拭她的发丝。这是步子钦第一次为她擦拭头发,他的手在触及头发的那一刻起便开始轻颤——发丝后是温热的后背,他无可避免地、情不自禁地触碰到了,他感受到了她沐浴后微微发热的体温。

步子钦细心地将她每一根头发都擦拭过,又拿起银梳为她梳理。

卿玦忽然道:“帮我按一下肩吧,阿钦。”

正顺着头发梳理的银梳骤然停住。

她问道:“你不会按肩?”

步子钦忙道:“会,我会。”

手掌下是紧实又柔软的双肩,他如愿以偿地触摸到了那锁骨围绕的凹陷。他和她的距离,在凹陷这里是最近的。

“力度合适吗?”

按了一会儿,步子钦才想起来询问道。

卿玦没有回答。

他一时拿不准她的意思,放轻了力道,又问:“这样呢?”

卿玦依旧没有回应。

步子钦忽然意识到什么,他不可置信地俯下身去看她的侧脸,那一双永远闪烁着凛冽寒光的银灰色眼眸安然闭上了,他只能看见一对浓密的睫羽。

卿玦真的睡着了。

她靠在椅背上,乌发垂落,寝衣单薄,脸庞安详。这是一个没有一丝杀意和戾气的卿玦。

真奇怪,她看起来是那么陌生,陌生得让他……心动。

砰、砰、砰、砰。

偌大的卧房,潮湿水汽,摇曳烛火,悠长呼吸,他疯狂震动的心跳是如此不合时宜。

愣怔了好一会儿,步子钦才迟钝地意识到,他需要把她放到床上。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手绕过她的后背和膝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朝着床榻走去。铺开被子给她盖上,步子钦轻轻抬起她的手臂,想要把它塞进被子里。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睡得很熟,眉眼放松,也许正在做着一个好梦。

步子钦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几乎是刚冒出来,就被他用行动实现了。步子钦抬着她的手臂缓缓放下,他半跪在她床边,两只手视若珍宝般捧起她的右手。步子钦的五指落在她手背上,顺着那一条条突起的青筋滑向她的指尖,与她指尖相对。

他忽的将手错开一些,五指滑进她的指缝间,顷刻便十指相扣。

步子钦设想过无数次卿玦的手的触感。

他想,她是那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任何武器在她手里都能发挥出极致,任何东西在她手里也能成为凶器,那么,她的手是坚硬有力的,她掌心和指腹的茧会十分硌手;他又想,她是如此勇毅威严,她的手应像天上日月星辰那般不可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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