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自己未来的仕途着想,文宝川算什么呢?高高在上,对他们这些底层刀笔吏,还不带正眼瞧的。只有这个连粮草怎么换算都不知道的毗昙,从龙之功在身,必然前程似锦,说什么也不要为了文宝川这么一个依附旧贵族的货色,阻碍了自己的利益。看这文宝川也不太行嘛,不是靠与薛原的发小关系上位的吗?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不过现在换成别人了。那些账本,既然自己有功在身,毗昙肯定会让自己去管就是,既然当了大官,也没必要那么累不是……宝川大人,对不起啦!毗昙本来还想着整治贪官该有多么多么多的艰难险阻,没想到,他身边竟然有两个军曹从良了。这两军曹有意思极了,一个人负责捧哏,一个人负责逗哏,好像说笑话似的,只在谈笑之间,就把这文宝川直接扒了个精光。说罢,毗昙更是目露凶光,敢情这货靠山就是薛原,不就是他的继父么?而且最近听到些王室的传闻,就是这薛原,看着一副敦厚的儒将气质,却勾搭上他的母亲美室,又让美室迷惑他父亲,夺金氏一族的权位,害他父亲身死于桃花园中。毕竟传说里的铜轮王子重情重义,守信重诺,谦和友爱,为了心爱之女子桃花夫人是可以付出生命之人,这样的人,还会是坏人吗?这些往事,毗昙耻于向他们追问,好多事情自然是模糊的心影,完全凭着自己的揣测想象。脑子里总是想他们曾经白天成双成对出入宫闱,晚上之时薛原美室二人搂搂抱抱,上牙床抵着个下牙床,竟然落到了床上,好一阵红浪翻滚……当然,在他脑内的这个场景中,铜轮没有错,美室也没有错,错的就是那伪君子薛原,若不是他俩是军队里的同侪,美室又怎么会品尝到权力的滋味,行这些窃国之事呢?导致现在的他,看见男女出双入对勾肩搭背传达绵绵的爱意,都有了嫌恶之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木子希对他这样的若即若离,高傲触不可及,像个圣人像个清教徒,反而还获得了他的心的原因。又想起,这对男女对于宝宗的溺爱,心头总是又冒起几分无名妒火,偏偏这宝宗也是个不知好歹的,最近几天就没把他这个需要找回母爱的二哥放在眼里。他可恨不得就此杀疯了,但是他偏偏含威不露,把报复的心思强压了下去,实力不够,现在要报复,新罗只会攻讦他于母不孝,子不应该揭母之丑,更何况对于如此上位之人,又算得什么丑事?倒把他这个做儿子的坑成一个跳梁小丑了。只是,如果美室死后泉下有知,估计会和这疯儿大吵一番,他老娘这么牛掰,从来只有利用男人的份,哪里会有男人利用她的份?看他如此,两个军曹反而感到无形的威压正要扑面而来。“那么,我该怎样才能搞下台这个喝军血的文宝川!”毗昙一副义愤填膺之态,用力肘击着精美的桌案,两军曹也是苦文宝川久矣,对其人不无愤慨。“大人,小的觉得您应该奔赴南城,听闻文宝川四处置有产业,弄了好几十处疑冢,看似只是发好人心埋了无主认领的流浪者尸体,实际上这些墓都在山洞附近,埋下许多金银珠宝,就为掩人耳目,分批次藏有很多,防止有人窃取!”军曹此时却颇见诚心诚意,毗昙觉得此言应当不虚。毗昙一时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却忽然想到,此地习俗,坟茔皆是依山势而建,以免占用平地,或者有一些不讲究的,山洞里一进去就是一堆骨灰,你一堆我一堆……这不说了就等于白说吗?但是想到自己的发小沦落为乞丐,想到自己的大伯因为贪官没过过好日子,就瞬间有了干劲。真的,如果身着锦衣却不能整倒他们,这个司量部令任下了有啥用?于是,他就到处摇人,金庾信,阏川,木子希,楚仙,谷使欣,能摇来的都给摇了个遍,甚至是摇来了花郎学生中最擅长野战隐藏之术的特种小部队……楚仙看着这山清水秀的景色,却没多少观赏的心情,只是追问道:“毗大人,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呀?只是旅游吗?”大家一贯知道,毗昙行事疯疯癫癫惯了,不过有时也清醒,绝对是个癫才,不管怎么说,比金庾信还是靠谱多了。倒是木子希,大龄少女的风范一览无余,因为成了大王的缘故,笑起来,竟然有一丝丝霸道总裁那该死的甜美,微眯的凤眼揽得这山脉无余,一切皆在眼底。“你们等着吧!谁叫他叫皮蛋!皮蛋什么颜色你们不知道?黑色啊!”木子希忍不住揶揄道。说着就望向这毗昙,毗昙对她这评价,是不得不满意啊。反正管他呢,一大伙人天天在军营里,或是在王宫里,早就憋坏了,当是放假罢了……只是,木子希打算捂好自己的钱袋子,今晚可别由她木大王买单才好!不过还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伙子人能买啥,只好提前备好了干粮,分头行动。所以接下来的情景就好玩了,木子希和一帮人分别按照毗昙派发的地图指令,开始攻略这城南的大山,玩起了寻宝的游戏。尤其木子希毕竟是大王,花郎们都要跟着她,她虽然知道大山里蛇虫鼠蚁众多,搞不好就要遇到豺狼虎豹,还有野猪什么的,不多带几个人确实危险,但……这么多人,无疑是减慢了寻宝的进度。想到此处就是不住挠头。好像身体里的箕子九魂也由此觉醒过来,对了,箕子可真是贝爷的前身,带着仅仅三千人就敢勇闯古代朝鲜半岛,在其中生存下来自是不易。虽然木子希不:()混成新罗善德王班主任她又美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