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你不认我,我还是回来了,我就是要赖上你,要不就早点决定好,找个郎中喝点药把我打下来就是,你不会差那点钱的……”毗昙对着画像埋怨道,她死了,再也不会说那些叫他伤心到骨子里的话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埋怨了。只是,明明是叫母亲还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为什么不争气的眼泪还是簌簌的掉下来,一下子把鼻子眼睛浸得比青梅还酸涩……宝宗不知道是在看傻子还是看疯子,想到前几天,母亲就是与毗昙会见之后,才会下决心吞药的,还搞得这么多瓶子,一看就没打算让神医毗昙救她。“你一个杀母仇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对此,宝宗很是意外,似乎无法把他们两个联系起来。毗昙话里头这么大的信息量,一下子灌入他的脑袋,让他有点懵。想想就来气,一个捏得紧紧的拳头径直就要向毗昙砸过去,但是不好意思,人家毗昙也是学过武的,可是宝宗只爱好学文,一下子就像弱鸡一样,被反摔在地上……还是漪蓝冲上去把他扶起来,劝他不好惹就不要惹。反而是以前最看不起毗昙的夏宗,似乎看透了人世的苍凉,尽显大哥的风范,劝着有些鲁莽的宝宗,语气颇见严厉:“算了吧,毕竟毗昙郎中说是你的二哥,你自然是要尊敬二哥的……再说,就算是派过来说服的使者,你这样做也不对!”“可……”宝宗对大哥的举动,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感觉有些气愤,像憋在心里似的,又看看自己的薛原老爹。这亲老爹似乎知道详情,暗暗点点头,目光柔和的看向毗昙……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宝宗只好退下。两个人从本来的陌生瞬间变得亲切起来,夏宗拍着他的背,似乎在套着近乎,轻轻唤了声:“二弟!这是母亲一直想念的二弟吗?”就连领毛,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呆呆的女孩,也过来拭去泪珠,模仿着父亲夏宗的语气,轻轻唤了一声:“二叔叔!”毗昙觉得听着有些怪怪的,但是也不好回绝什么,只好应了一声。他心里都觉得好意外,怎么可能亲生母亲去世了,认亲反而变得顺顺当当的,但是想一下也就明白了,美室的势力是把家族存亡的希望押宝在他身上了。他需要美室的势力成为自己脱离圣骨制度成为贤相的助力资源,两方的想法刚好一拍即合……虽然,面前的场景满眼的悲凉,但是毗昙却满心的欢呼雀跃……心情好了,一事通则百事通,木子希交给他的任务,本来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比如说铲除新罗国内所有的英粟,种上玉米,所有的民众们竟然都支持了,田里的玉米苗子,能让风吹起万顷的碧浪,一望无垠,真是壮丽的很……就算是安康城,之前那些老顽固还说种粮是不可能种粮的,现在也是真香了,忙着从唐朝进口耕牛幼崽,现在幼崽一时长不大,动用上人力,无论男女老少皆下田劳作,会种稻子的带着不会种稻子的,真像木子希说的大跃进的场景……看来,不知道是徐罗伐饿殍遍野的场景,吓到了他们这些不种植粮食的人,担心又要过上末世一般的生活,还是因为,种英粟的事情一向是出于美室的独裁,现在美室死了,大家都笃定了种植英粟一定会亏……老百姓都说,女副君不愧是个喝过汉墨水的留学生,:()混成新罗善德王班主任她又美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