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木子希一边当金庾信的老师,一边把天明公主的要求当幌子唱越剧,一时间,这种在新罗从未有过的艺术形式,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前去捧个场。尤其一曲《游山恋》,红遍新罗的大江南北,我醉提酒游寒山。霜华满天,明性修身证混元。星移斗转,仰望蓝水云烟。翩翩准落人间,远观天仙舞欢。我今醉酒悠哉。一别寒山我何时归来。仰望蓝水云烟,翩翩准落人间。远观天仙彝欢,我今醉酒悠悠。我欲迎风再留住几步,怎舍寒风吹动我痛处。我说寒山别哭,我随你出。我骑鹤游随你出。天地同寿世间红蓝路,太极生化前尘皆荣枯。我说寒山别哭,我随你出。我骑鹤游随你出。天地同寿世间红蓝路,太极生化前尘皆荣枯。犹怜草木青,我说寒山别哭我随你出。长空送鸟印,我骑鹤游随你出。留幻与人灵。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脑子里全是我醉提酒游寒山的调子了,满满的戏腔,人人都夸她那天朗气清的好气质,仿佛浊世翩翩佳公子。歌红人也红了。“姐姐,听说万明夫人的府上,有一个从大隋朝归来的新罗人,不知道唱的什么—好听得不要不要的!”美室还有一个吊儿郎当的弟弟,他叫美生。“美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在玩物丧志啊!”美室没好气地笑道。有一个吃喝嫖赌的弟弟真是可怕一也许有一天,自己辛苦赚下的老本就得被他啃光咯。“怎么会啊?”美生看了看他的姐姐美室,美室上扬了一下嘴角,叼了一支粉绿色的玉簮,仿似覆盖着睡不醒的慵懒,“这是越剧—”“什么?”听到这话,美室打了个激灵,身上盖着的绿色薄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越剧!”美生颇是玩味地笑了笑,老鼠须一样的胡子微微翘起来,说道,“据说那位戏子只有十六岁—姐姐你这么通汉学,像越剧这样的,是不是要从小练起?”“十六岁?”美室微微有些发愣,她脑子里急速地闪动着过去的影像—这个时代会唱越剧的一定只有木子希。木子希把她推进了穿越之门,自己撞上了石头,照理说必死无疑,可木子希怎么活下来的?而且自己三十九岁了,木子希却只有十六岁?美室心里头敞亮着,这木子希的灵魂是被开阳星陨石给封印了,三十九减十六等于二十三,啊—这一封印竟给封印了二十三年?早知道的话,自己就应该和她一样,别进了穿越之门—免得现在闹得这么尴尬。那是一个清冷的晚上,月光如水,木子希戴着面具在室外的舞台上排练—仿佛是来自地狱可怕的阿修罗。既然是鬼面面具,自然跳的也不是什么曼妙的舞,而是仿佛只有地狱才会有的舞蹈,台下早就聚齐了干完了活的万明夫人的府上的奴仆,他们纷纷惊叹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越剧。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人倚在门边,奴仆认识她是美室,刚说要招呼她进去,却被她生生阻止了。台上,一个阿修罗,一把长剑,一个看起来像乞丐似的男人,妩媚的女阿修罗的长发,撩着这个男人的脸,这个男人顺势向女阿修罗压了过来。而这一瞬间,女阿修罗洒出一道白灰,化成了男阿修罗,目露凶光,要逼死这个男人以得到他的魂魄,去炼化长生丹药。男人掏出一根火柴,刺进了男阿修罗的喉咙。然后,阿修罗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台上,抖了三下,就一动也不动了,但一双大眼仍然盯着男人,仿佛死不瞑目。恍惚间,来自心底的一丝疾风,像火在烈酒上点燃,燃烧在美室的心怀……美室红了眼圈,转身就要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她向来都是看不惯,木子希有其他越剧搭档,尤其是男的—过去可以认为自己是不想让木子希被其他男的勾走,现在呢?她心里比灌了一罐子醋还酸,灼烧得哪哪都疼。可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老妇赶了来,貌似认出了她,说什么也要叫来万明夫人,生怕怠怠了她,还向一个屋子里喊道:“娜儿,玺主驾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在美室的脸上浮现,她踢倒了这个老妇,老妇的嘴角刚好磕在了门槛上,嘴角还磕破了,血和着些唾沫从嘴角流了出来。木子希没来得及卸下面具,便冲下台来,扶起这个被踢倒的女人,一边拿出布巾擦拭女人嘴角的血,一边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因为她只是小小的草民!”美室抹了把眼睛,像看着一件极其招厌的物什一般看着这个女人。“好—你是神!”这句话让木子希很是愤怒,但木子希还是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哪有一个:()混成新罗善德王班主任她又美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