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闻言,星目里怒意泛滥。“真是岂有此理!”“朕今日非要她改改她的公主脾气不可!”“皇上……”萧霓仙玉手勾着夜景湛的小指,“毕竟她之前是公主,性格娇惯跋扈些也是正常的,须得慢慢改。”“毕竟您心里是装着她的,伤了她您也会心痛。”“仙儿不想看到您心痛。”夜景湛回眸,大手轻抚萧霓仙鬓角的碎发,满脸感激和心痛。“仙儿以后凡事都要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不要总是顾念着朕。”“你是朕的皇后,在这后宫里,朕不允许任何人冒犯你。”“你且好好歇息,朕去去就来。”望着夜景湛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萧霓仙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楚瑶和一众嫔妃,见夜景湛走后,这才争先恐后的挤进门来。“娘娘,皇上的心里还是有您的,毕竟您之前便和皇上在一起那么久了。”“是啊是啊,您不知道,方才您昏厥以后,皇上狠狠地斥责了那个贱人呢。”“这下她被关在那承恩殿里,整日里有教习嬷嬷教着规矩,恐怕是有一段时日不能出来了呢。”“活该,谁让她如此嚣张跋扈,胆敢忤逆咱们温婉端庄的皇后娘娘的。”……几个人正叽叽喳喳的在萧霓仙榻前幸灾乐祸着的时候。元香忽的神神秘秘的进门,玉手做成喇叭状附在萧霓仙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萧霓仙当即便打发了屋子内的所有人离开。柳梦怡带着遮面从侧门进入,看到萧霓仙,赶忙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娘娘,求您救救臣女。”萧霓仙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别过脸去。“你自己不争气,本宫如何救得了你?”柳梦怡见萧霓仙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赶忙爬到榻前拉着她的手。“娘娘,您不能不管臣女啊!”“求您看在咱们之前的情分上,再帮臣女一次吧。”“自从昨日落了选,柳梦惜那个贱人入了宫。”“臣女的母亲就被迫将主母的位子让给了她的母亲。”“现下父亲嫌我辱了柳家门楣,铁了心要将我嫁到城郊的一个员外家。”“那个员外的岁数比我父亲都大,我若嫁过去,这辈子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求您救救臣女,臣女不想嫁给那个老翁。”萧霓仙不禁冷笑出了声。“你说本宫该如何帮你?那可是皇上亲自下令将你除名的。”柳梦怡见萧霓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是不想帮她,低下头去,气的直咬牙。可她却不敢表露出来半分,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恳求似的喃喃道。“臣女早就不奢求能得到皇上的垂怜了。”“只求娘娘将臣女留在身边,哪怕只是做个宫女,伺候您一辈子,臣女也愿意。”“求您了!”说罢,她再次俯下身去,头如捣蒜般的在地上磕了起来。萧霓仙无奈的蹙眉思考了许久,这才示意奉喜搀扶着额头已然渗出鲜血的柳梦怡起身。“看看你,都流血了。”萧霓仙一边轻柔的用锦帕擦拭着她额头的血痕,一边故作心痛的叹气。“那日若不是你对那苏汐月动了手,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皇上一向宠着她,她一句话,没要了你的命、断了柳家的前程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本宫现下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试着让父亲去替你给柳尚书讲讲情,让他取消了你跟那员外的婚事。”“只是你想留在宫中,这件事有些难办……”“不难办……”柳梦怡见萧霓仙愿意帮她,显然很是开心,她谄媚的笑着握住萧霓仙的手,“今日皇上都为了娘娘对那个贱人大发雷霆了,臣女相信,要不了几日,皇上宠着的人,便会是娘娘您了。”萧霓仙勾起唇角得意的笑,俏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红晕。夜景湛会不会像祁远竹那般,对她热烈的一塌糊涂呢?一想到夜景湛与她亲近的画面,萧霓仙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还好她前几次她和祁远竹暧昧都被人打断了,不然的话,若是她真失了身,到夜景湛宠幸她的时候岂不是要出岔子了?“娘娘……”柳梦怡望着低头痴笑个不停的萧霓仙,满脸诧异。她这才轻咳一声,直起身来。“好了,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你便暂且留在凤眠阁吧。”“只是暂且你还不能在宫中胡乱走动,待过几日,本宫向皇上和太后说明了此事再说。”柳梦怡闻言,再次兴高采烈地俯身叩头。“多谢娘娘,娘娘就是臣女的再生父母。”望着被元香带向偏殿的,柳梦怡的背影,奉喜满脸嫌弃。“娘娘留着她,指不定她哪日会再给您捅出什么娄子来呢!”“奴婢怎么总觉得她不像是个能够安分守己的主儿。”“更何况,皇上那般厌恶她,若是知道娘娘将她留在了身边,定是会生娘娘的气的。”,!萧霓仙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本宫留着她自有用处,像她这种胆子大,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有时候还是挺受用的。”说罢,她诡谲的一笑,凤目斜向奉喜。“父亲送进来的秘药,应是还有一些吧?”奉喜低眉应声。“是!”“去给本宫全部拿来,”萧霓仙凤目透过窗户,望向承恩殿方向,“现下它们又有用途了。”奉喜才刚出门,祁远竹便从侧窗跳了进来。他不由分说的栓上寝殿大门,关上所有窗户,疾步掠到萧霓仙的榻前,满脸关切的拉着她的手。“怎么会昏倒呢?生病了吗?”他那双丹凤眼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着她。萧霓仙万万没想到,祁远竹会如此大胆。她没好气的抬眸剜着他。“祁远竹,你是不要命了吗?”祁远竹忽的俯身,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只要看到你没事,奴才有没有命,都不重要。”他说这话,难道是在跟她上演深情戏吗?想感动她?萧霓仙双臂嫌恶的推开他。“以后离本宫远些,你一个太监,就算是假太监,你配跟本宫说这种话吗?”“本宫之前同你,不过是逢场作戏,随意发泄发泄自己而已,你莫要忘乎所以,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祁远竹蹙眉不可思议的盯着萧霓仙,眸色凄凉。“娘娘今日为何又这般对奴才说话?”“难道是因为皇上今日开始垂怜你了,你又觉得奴才碍事了吗!”萧霓仙别过脸去,一副懒得再理他的模样。祁远竹自嘲似的苦笑一声,含泪颤声道。“既然这样,娘娘以后,珍重。”说罢,他转身便要走。“慢着!”萧霓仙忽的回过头来叫住他。祁远竹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回转身快速折回她跟前。“娘娘,还是不舍得奴才离开的,对吧?”萧霓仙勾起唇角,笑得十分勉强。“其实本宫是想说,那个玉檀不能再关着了,你替本宫除了她吧。”“之后,本宫会让人助你逃出宫去的。”祁远竹表情一滞,继而凄楚的笑出了声。“是!奴才遵命!”:()强夺虐宠,疯批新帝蚀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