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小心地把姐姐的眼珠收起来,才给她治疗双目的伤。
舒月珠现在还不能死,我要利用她,去做刺向纪明伦的刺。
治疗的过程剧痛无比,她几次昏倒过去,又痛醒过来,整个人如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忙完这些,我就坐在一旁,端着茶水品尝。
舒月珠的伤已痊愈,除了自己遭受过无尽的痛楚折磨外,再无任何异样。
不过我收走了姐姐的眼睛,她的视力大不如前,现在看东西恐怕也只有模糊的重影。
半个时辰后,她才悠悠转醒。
她惊呼:“我的眼睛!我看不清楚了!”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看不清,不如我帮你剜掉?”
她身体僵硬,随即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不用了。”
她爬起来跪到我面前,以头磕地,恭敬道:“先前是我狂妄无礼,才做了错事,姐姐罚我是应该的,珠儿只求姐姐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弥补之前犯下的错!”
我眯着眼睛睨着她,像在看一条狗。
看吧,恭顺善良被人拿捏,强大狠毒反而让她向我俯首称臣。
善良不是唯一的准则,温柔的前提是,你要足够硬。
我缓缓道:“这满地的血污,怎么说?”
舒月珠吃力的观察着我的神情,试探道:“是……是姐姐你为我入药,不惜自残,才弄成这样的……”
还不算太笨。
我满意颔首,又问:“你告诉纪明伦,我是谁?”
她忙道:“姐姐当然是表哥的发妻连白!”
我摸摸她的头:“乖。”
舒月珠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忙叫丫鬟进来打扫。
对于满地的狼藉血污,丫鬟早就习以为常,利落地打扫干净。
现在换成了我倚在太妃椅上闭目养神,舒月珠给我捶着腿,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她手酸了,才小声道:“往常这个时候表哥会来找我,然后一同去前厅用膳,姐姐你看……”
“等他来请。”
我懒洋洋换了个姿势,让舒月珠锤另一条腿。
一炷香时间过后,门外脚步声传来。
纪明伦边推门边道:“珠儿,身子可还好些……你们在做什么?”
他愕然瞪大了眼,看着舒月珠跪在地上给我捶腿。
眸底染上怒色,他快步过来拉起舒月珠,另一只手则直接将我拖下太妃椅,骂道:“连白,我让你服侍珠儿,不是让你把自己当主子,使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