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坤坚定地接受了任务。就在这些人准备出去时,鲍钧突然问道:“辛队,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些特征吗?”辛蕊稍微一愣,随即点头:“记得,男性,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头发不长。”由于吕栋他们回来得晚,对这个说法不太清楚,等到辛蕊向他们解释了一遍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但随即还是被深深震撼到——虽然已经对鲍钧的能力有所免疫,可每次他展现出来的一些非常规技巧依然能引发这种反应。没办法,实在是控制不了啊。等到大家都离开之后,徐涵才松了一口气,平静下来,跟鲍钧说道:“头儿,如果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家了……”鲍钧笑着点点头,亲自送徐涵离开了刑侦办公室。与此同时,在徐涵走的时候,其他人也纷纷激动起来。对于警察来说,最难的一点就是确定死者身份。除了个别极其扭曲的凶手外,多数案件都有背后的动机。正如鲍钧所言,一旦找到死者信息,那么离锁定嫌疑人的距离也就不远了,因为矛盾通常局限于少数人之间。至于说帮别人报仇之类的,这种情况有没有?有是有,但大部分都是家人这么做。即使再好的朋友,面对这类事情也往往会选择退缩,毕竟很少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人生为他人讨回公道。而家人,则可能比凶手还坚决。随着死者褚桂梅的身份明确,整个侦探队伍迅速投入到高效工作中,不论是学校、单位或是她曾经有过交集的所有对象都被仔细调查了。但遗憾的是,在经过一系列走访后,仍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似乎回到了,唯一的区别只是现在知道了被害者是谁。这真是有点用处都没?到了晚上七点钟,心情沮丧的人们又回到了市局,个个都忍不住抱怨连连,即便是辛蕊看起来也是满脸阴沉。今天下午,他们几乎把整所学校翻了个遍。结果却得知褚桂梅这个人性格比较内向,从未与谁发生过争执。当她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也只是找老师或者教授求助,而不是亲自去解决问题。总之,她就是那种典型的乖乖女。与其说是因怨恨遇害,倒不如猜测是某个见色起意的人意外失手杀了她更加合理些。但是奇怪的是,尽管她本人很文静,其实身边并不缺少好友,尤其是这一次实习更是跟最好的两位朋友同行,她们三人平时总在一起行动。如果仅仅是出于色欲杀她一人显然讲不通呀?从公司内部了解到的情形也相差无几。至于之前鲍钧提供的疑似犯人描述,符合外观条件的大有人在,可惜并没有哪个真正掌握了相关医学知识。案件到这里再次陷入了僵局……夜深人静之时,江城公安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尽力从一天接触过的人员名单中寻找突破口。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家也越来越焦虑起来,没有任何实质进展。摆在眼前是一宗毫无头绪的案子。同一时刻,鲍钧待在一个视频监控中心里盯着屏幕,那里有三十几位负责监视的同事正处理着来自全市各区域多达数千个实时画面。既然找不到线索,那不妨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筛查。他相信罪犯不可能完美不留痕。不过让鲍钧头疼不已的是,就这样守了一宿竟然什么异常也没发现。本来没有发现也没什么问题,但他刚想到站起来返回自己部门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一股糟糕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不出所料,接通电话后立即传来辛蕊的声音:“老大,刚收到消息说第二批残肢出现了,连头也在里面!”“哎呀!”听完报告,鲍钧飞快奔出控制室!一个小时后,他们赶到了一个建筑工地,现场已被当地的警察封锁。警戒线中心,一颗双眼瞪大的脑袋沾满血渍放置其间;在其后方整齐排列着同昨天一样的人体碎片,拼成了一个完整人体形状。此景让人脊背发凉。联想到昨晚或许某时刻,那家伙带着死者头部及剩余部分来到了这个地方并从容摆放它们,甚至有可能拍下了自拍照!想到这里,鲍钧使劲摇晃了几下脑袋,强行把这些念头清除出去,他怒斥道:“卑鄙小人,别妄想能逃之夭夭!”现场众人的心情同样沉重,因为此行为不仅仅是一桩杀人弃尸案,更像是对法律尊严赤裸裸地挑衅。过了好久,鲍钧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徐姐,能不能查出这些碎片是用什么工具割的?”“军刀,而且是非常锋利的那种!”徐涵皱起眉头,站起来说:“可以确定,这些碎片都是用非常锋利的军刀从死者身上一块块割下来的。另外,头儿,死者的头部没有被处理过,经过检测发现,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遭受了凌迟一般的痛苦,最终因失血过多和剧痛而亡。”“凌迟?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混蛋!”蒋月强骂了一句。鲍钧忽然举起手,打断了蒋月强的话。此时他已恢复冷静,眼睛微眯,蹲在死者面前,用他的“侦探眼”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尽管这些碎片已经被煮过,但纹路依旧清晰可见。通过这些碎片,鲍钧发现这个凶手可能有严重的强迫症。每块碎片都极为相似,纹路也几乎一模一样,如果找齐这些碎片,简直能完整拼出死者的尸体。这个人不仅心理变态,心态还极其稳定,最重要的是,他拥有惊人的刀工。说到刀工,鲍钧缓缓抬头。他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特别是把活人割上千刀才致死的技术,就算是古代那些专业的刽子手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而且古代的刽子手用的是特制的刀具,而这名凶手竟然用的是军刀,这家伙到底有多厉害?:()破案:我能锁定凶手,推理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