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是个女将军,而且父亲也没伤她性命。又是北辽皇室成员,又是西吴皇妃,那就只有一人四皇子生母,耶律艳。“她不是早在生下四皇子时就死了吗?”陆若汐疑惑出声。裴晏点头,“她确实死了。但是她刚来和亲的时候,我偷听到父亲曾嘀咕,她很像战场上的那个女将军。后来,我们都去了边关,其他的不得而知。”陆若汐无语了。就算耶律艳就是曾经的北辽女将军,她的死也算不到老国公头上。明明他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呀!除非“除非那个女将军对你父亲心生爱慕,去往西吴和亲也是为了靠近老国公。后来知道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也未尝不可。”陆若汐大胆猜测。往往爱恨情仇是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对错。“但是,她明明死在我父亲前面,怎么会又来如此折辱我父亲,甚至对裴家人穷追不舍?”裴晏震惊而又疑惑,他觉得陆若汐有些无聊。“你这是在侮辱我父亲。”他的声音颤抖,“我母亲和父亲向来恩爱有加,不可能发生这种事。”陆若汐耸耸肩,“老国公虽然不会,但架不住别人的热情和疯狂。你说说,为什么有人如此针对老国公?”裴晏一噎,无言以对。是呀,为什么呢?如果是西吴皇室和敌对势力想要出手,他家老父亲早就化为了灰烬,而不是被砍断双腿,困在一个棺木前。而他们裴家几兄弟,也不会只是被折磨。这是明晃晃的报复。陆若汐看了一眼沉思的裴晏,和系统商量这间屋子和棺木,以及老国公之间的联系到底在哪里。这个阵法布置得天衣无缝,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破!而且,有老国公在内,她也不能再用蛮力破阵。更甚者,她和裴晏从踏入这间屋子,也成了阵法中的一环。环环相扣,很是巧妙!就像九连环?!陆若汐精准的抓住脑海中这个灵感,继而朝九连环方向努力。“有了。”经过无数次推演,陆若汐激动的一拍手掌,轻盈的转身,走向不起眼的墙角。墙角空落落的,几乎不染尘埃。却在洁净的角落缝隙处,有一根几乎和墙壁浑然一色的草木根茎。离得近些,陆若汐感知到根茎上轻微的空间波动。心里更加确认,这就是阵眼!“注意了!”陆若汐提醒裴晏,继而一剑挑起那根根茎。顿时,地动山摇,尘土满天。裴晏惊呼:“小心!”陆若汐手出如电,一把抓住那根想要飘走的根茎。她莫名的觉得,这根根茎的作用不止如此,以后还能用到。同时,她袖子一卷,脚尖一点,一股力道裹挟着裴晏和老国公,一起冲出灰尘弥漫的屋子,直接飘落到裴晏的茅草屋前。下一刻,原本高十几米的屋子消失不见,连同那个华丽的棺木。原地,只剩下那套华丽异常的头饰,其上的珠宝在阳光下灼灼生华。“好好厉害的阵法。”良久,裴晏回过神,神色很是不自然。他想起以前朝大石头后面扔的食物,心塞不已。此时,他也知道,他存在于此的意义,就是给老父亲投喂食物。然而,他投喂了些什么?生鱼骨头、草根、野草野花,还有他随手扔去的那些垃圾想到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僵硬,心里更加愧疚和难受。啪啪啪他一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眼睛通红,跪在老国公身前“呜呜呜”的呜咽起来。玉书和如风回来,看到裴晏的样子,心下不解。“小姐,二爷这是怎么啦?你那人是谁?”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只剩半截身子的像骷髅一样的老人就是老国公。陆若汐看了一眼如风,“你过来帮忙扶着老国公,我为他行针。”如风惊讶一下,神情麻木。怎么裴家失踪的人,小姐刚好碰到、救治。难道他们想去另一片天地,就是为了途中救治裴家人?不得不说,小姐和裴家人的宿命,还真是天注定。难解!“我只能暂时稳住老国公的心脉,保持他的生机。”陆若汐收好银针,看向沉浸在悲恸中的裴晏,“快点收拾,我们要在他们围攻前离去。”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裴晏身子一颤,挺起脊背,“是!我们要快速离开。”陆若汐看到重燃斗志的裴晏,心下敬佩,出其不意抓住他的手腕,把脉。“你只是丹田被封,还有救。”紧接着,在裴晏怔愣下,银针飞出,瞬间就解封了裴晏的丹田。裴晏懵逼中感知到丹田,以及从丹田蔓延而来的力量,心下狂喜,刚想感激陆若汐,就听她冷声说话。“武者最忌大悲大喜,赶紧稳住心神。”裴晏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起,如一只大型狼狗,乖巧点头。须臾间,他气息沉稳,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说是收拾,也只是他自己用芦苇编织的草席。他用草席把老国公裹好,背在背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茅草屋,头也不回的走了。话说棺木所在屋子消失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主公就感知到了。他面沉如水,眼里闪过一抹疯狂。救走了那个老废物又能如何?等下破了历城,擒住裴清裴海裴河,一样能解恨。而历城就在七百里外,他一个宗师高手,加上一大批先天强者,就不相信不能生擒才先天九重的裴清。至于裴海裴河,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曾经被折磨几年,浪费了几年光阴的武者,至多也只是先天而已。思及此,主公嘴角的笑意更甚。于此同时,裴清自从知道了主公的存在,一直关注崇明城和阳关城历城外的动静。当主公这一支队伍出现时,警钟响起,寒意裹挟。来了也好,是时候了结了。而顺畅的穿梭在祁山里的陆若汐也想到了这一点,主公连枫林渡都不顾,显然想裴清,危矣!:()穿书流放后,空间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