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扶着焦黑的只剩下一半的墙砖嘶嘶倒吸着冷气,冷眼对上降谷零时,左眼的蝴蝶像是长长的睫毛幻化,正欲翩然高飞。“安室透!”基安蒂咬牙,皱起眉怒视过去,语气尖锐地说:“你最好祈祷自己一直被波本护着,不然我迟早杀了你。”要不是她受伤了,手里的枪也掉在了爆炸里,怎么着也得给安室透一枪,让他好好长长记性。重新处理伤口的麦卡伦眼观鼻鼻观心,像不存在一样。降谷零对基安蒂的威胁半点不惧,他懒洋洋站在破碎的椅子上,宛如无害的绵羊露出纯洁的笑容。“基安蒂小姐,随便杀人可是犯法的哦。你肯定会被警察给抓走关小黑屋,每天除了猪扒饭什么都没有呢。”他的声音拉得很长,尾音缱绻绵长,带着几分散漫,还边说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像已经看到了基安蒂牢底坐穿那一幕了。基安蒂紧咬牙关:“你小子给我等着!”降谷零垂眸,神色恹恹的,好像转瞬间他的情绪就从高昂变得百无聊赖起来:“那我等不了啦,你没听到警方到了吗?”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弯了弯眼睛:“我先走了哦。”他潇洒地挥挥手,意味深长地说:“祝你们好运。”说着,双手插兜,不紧不慢朝别墅内走去。外面已经被警方包围,就只能从里面离开。他可不信阿夸维特的安全屋没有几条通往外面的密道。“回来。”基安蒂凝视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你现在还不能走。带走你的那个半长发男人和卷毛呢?你是怎么从他们手上逃回来的?不说清楚,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叛徒。”降谷零身影停住,眼底翻涌着晦涩浓郁的情绪:“那两个人啊,我们可以边走边聊。”他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在逐渐西斜的日光里,像是神秘古堡前即将狩猎的猎食者,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毕竟,我可不想在去警局的路上被琴酒一枪杀了。”麦卡伦默不作声地扶着基安蒂,三人默契绕过前边,朝别墅后院走去。基安蒂僵着背,大部分力气都靠在麦卡伦身上。她从口袋摸出手机按了按,还好手机没坏。她立刻联系琴酒,电话刚接通就说:“琴酒,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电话直接挂断。基安蒂被气到了,她倔强的重新打了过去,再次接通时,不等她开口,就听琴酒低气压的声音警告说:“直接说正事,不要废话。”车在天上飞这种天大的笑话就不要拿来浪费他时间了。基安蒂:“……”老娘我兢兢业业为了啥!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在降谷零抑制不住沉郁神色下,老老实实地说:“我发现了一个炸弹天才。你敢信吗,他随身携带原料,能用几秒钟的时间搓出一个炸弹,威力还不小。”想到在别墅外看到的那辆眼熟的车,她更兴奋了:“车神好像也是他哎,或者是他的同伴,他们要是进了组织,肯定很有意思,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电话那头陷入沉寂。基安蒂等了等,还是没声音。她疑惑了,看看这狭小的地道高声喊道:“喂喂,信号不好吗,琴酒能听到吗?”琴酒不仅听到了,还怀疑她今天喝了假酒。“说吧,你想干什么?”基安蒂正想说话,就见一只深肤色皮肤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拔走了她的手机。“还给我!”基安蒂登时瞪向他,脸部肌肉抽动着,牙齿咬的咯咯响,暴怒起来。降谷零轻笑,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远离了她和麦卡伦两个半伤残人士。“安室透!”基安蒂大声嚷嚷。麦卡伦心累:“……我们现在还没走出去,你要是喊的再大声点,就被人察觉到了。”基安蒂抓狂:“是他啊,是他先惹我的。”麦卡伦不知怎么,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委屈,他无奈地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又不是法官,还给你们断案看看责任在谁。这时,清朗温和的嗓音传来:“琴酒。”降谷零声音含笑地叫道,目光却盯着基安蒂,那空无一物的眼神看得基安蒂呼吸一窒。在密道昏暗的环境下,金发青年明明迈着轻快的步伐,却让她无端感到压抑,仿佛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脏上,让她惴惴不安,惶恐不已。基安蒂:怎么回事,金丝雀被迫害到黑化变异了?她听不到琴酒在说什么,只是见金发青年神色悠闲,语气仿佛玩笑一般抱怨地说:“基安蒂提起的人不要去探究哦,我不:()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