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既然你有此志向,那为师就把毕生所学碎岩拳,传授于你,你起来吧,既然磕过头了,你就算是碎岩拳一脉关门弟子了”陈寒闻言,对姜大海的感激又提升了几个档次,关门弟子这个头衔,是独属于古武弟子的称呼,像那些研究药丸药汤的堂口,他们的叫法是旁听弟子跟亲传弟子,从字面意思上也能知道,亲传弟子是高于旁听弟子的。他们那些堂口的亲传弟子,少的有几十人,多的则有上百人,旁听弟子更是有多达几千人。而陈寒刚进入门派,就获得如此待遇,怎能不感激涕零?随后,见陈寒半低着头,双手对着姜大海郑重的一拱手,站起身来神色恭敬的说道:“谢师父!”姜大海很是欣慰,连说三声好字,身子猛然间前倾,激动的差点坐起来,嘴角紧紧抿住,还在颤抖的样子。布满拳茧的宽厚手掌抓住椅子两侧把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随后在刺啦刺啦的声音中爆裂开来,椅子的碎屑四处飞溅,粉尘飘扬,有些稍大一些的木块打到墙上,竟然把墙壁撞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待粉尘彻底散去,姜大海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木粉。离的近的陈寒也被爆开的木块划伤了脸庞,其实当椅子爆开的时候,陈寒已经下意识的用手护于脸前了,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伤口不深,只是浅浅的划过了一道而已。好恐怖的力道。陈寒哪见过这阵势,不就拜个师吗?至于这么激动,越想越不对劲啊!这架势,愈发使陈寒感觉到,跟那些江湖卖艺的戏班子如出一辙啊。陈寒对姜大海的所作所为很是疑惑,堂堂水泽境第一门派中的一位堂主,怎么会为了收个徒弟,而做出这么掉价的行为呢?似是看出了陈寒的不解,又或是压抑了太久,姜大海对陈寒道出了自己失态的原因。“徒儿,别怪为师这般失态”说到这,姜大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呼一口。闻听此言,陈寒赶忙说到“徒儿不敢,师父这样做,肯定有师父的苦衷”其实姜大海能有如此神态,反倒让陈寒安心不少。毕竟在哪学不是学,与其去到一个人人抢破头的地方,还不如在这种人少的地方,这碎岩拳修炼到极致的威力,他已经见识到了。何况这只是力道,还不是姜大海真正出拳的威力。再说了,以后再慢慢去学呗,能入门已经是交了天大的运气。姜大海稍微停顿了几息的时间,整理好思续,轻轻抖了几下衣衫上面的木粉,又接着说到“如今整个草薇门的目光,哦,不,是整个王朝的目光,都在药丸药汤上面,咱们碎岩拳一脉已经日渐凋零。这不仅仅是因为药丸药汤的吸引力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里面那就是,古武学旁支太多了,像我们这样,真正的古武技已经少之又少,再加上有些街头卖艺者有些时候打的也是我们古武的招牌,虽然他们有些也是属于古武的一个旁支,但是古武真正的力量,他们却十不得一,像咱们碎岩拳,除了拼命苦练,技巧得当之外,还得用其他堂所配制的药汤沐浴,还要配合药丸的使用,这样才不至于留下经络上的永久性损伤,所以就导致了好多人放弃了古武学。”“师父,您的武技有如此威力,他们也不愿意学吗?”陈寒忍不住问到“你总不能让为师走到街头上,像那些卖艺的人一样,去给他们展示一套碎岩拳吧!”姜大海手臂高高的抬起,然后悬于身前,狠狠地一顿,这年过七旬,早已双鬓斑白的老者竟气的直喘粗气。缓过劲来的姜大海,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当即挥挥手,吩咐陈寒到“去把里面第三排架子,左边的那些宣纸给我拿过来,待我写好字,你就去新人阁把练武所需要的东西领过来吧”而他则是起身来到桌旁,左手拿起墨条,拿起桌上的砚台开始研墨。因为陈寒之前跟三瘸子学过写字,所以最基本的笔墨纸砚他还是认识的,陈寒随即转身,朝书架走去。放眼望去,一排排的书架排列的十分整齐,这些书架通体枣红色,其中最高的也就比陈寒高上一头左右。陈寒很快就找到了,而在这些宣纸的后面,则是一本本的古武秘技,这些琳琅满目的书籍,看的陈寒一头雾水,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天资愚钝的他,在家的时候虽然跟三瘸子学过三个月的字。但是家中的实际情况摆在那,他只能一边学字,一边跟着父亲砍柴,好多时候是,三瘸子正教陈寒识着字呢,突然就被陈兴忠叫走砍柴去了。对于这些,陈寒并没有怨恨陈兴忠的想法,毕竟能让他跟兄弟姐妹活下来,他已经尽力了。陈寒把纸递给姜大海……姜大海把纸平铺到桌子上,随后把手伸向有着一排毛笔的笔架,只见他眉头略微一皱,接着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笔杆通体发黑,笔头散发着晶莹紫色的毛笔。蘸了几下墨水,便开始气沉丹田,龙飞凤舞起来,边写边说到“这新人阁的执事叫吴严,这老东西最:()药力,无限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