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君祁烨回到了王府。秦时月看了看天色,确认才至晌午。君祁烨这么早回来,定是有要事,看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秦时月暗自将最近几日的事都捋了一遍。【最近除了渣爹的事,好像还没有其他事跟他有关的吧?】【不会是哪里受了气,回来发泄了?】【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看看他那脸色,真的是像啊!】“王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哪里发生了什么要紧事?”“额!”话音还未落地,就被君祁烨拉着进了书房。“王爷今日情绪不对,可是,哪里出了问题?”秦时月又问了一遍。君祁烨倒了热茶自行喝下去:“兵部转运使魏洋,按捺不住了。”魏洋?林婉的姐夫?秦时月心底虽然想知道,然也更想知道缘由。毕竟书中,沈家的覆灭,跟魏洋也脱不了干系。回过神,秦时月正色道:“王爷这么着急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魏洋的事?”“这不是你应该最关心的吗?”君祁烨挑眉。秦时月叹口气,确实,根据书中描述,她对林茂和魏洋二人颇为不满。之前遇到,也只是想慢慢查二人的动向。未曾想,君祁烨先动手了。秦时月琢磨许久,忽然深深地凝视着君祁烨:“魏洋给王爷惹麻烦了?”君祁烨轻轻叹了口气:“确实,今日,北鹰校场中,有人受魏洋指使闹事,说是,要报复你。”秦时月想了半响,都未想明白。【魏洋指使北鹰校场的将士闹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说起来,倒是和林婉有关。】【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是搅和了他们好事的‘罪魁祸首’。】【可是,要报复会有其他手段,他们在北鹰校场闹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让人觉得,自己的家事给君祁烨带来了麻烦?得不偿失啊!】君祁烨被茶水呛到,咳嗽了好一阵。他着急回来,就是想听听秦时月的心声。看来,此事与自己想的一样,林向指认的魏洋,并非主使。其幕后另有他人。到底是谁,想无端挑事?秦时月敲了敲茶案,琢磨接下来的一步。“王爷着实不必打探我的态度,既然有人主动找死,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秦时月说得淡然。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关于秦牧阳的。秦牧阳走到这一步,皆是他咎由自取。然而,这么一个颐指气使惯了的人,怎么又会承认自己有错呢?秦时月回过神:“王爷准备如何处置?”“当然是深入调查,本王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指认,就贸然动手。”秦时月好奇地看着君祁烨。【君祁烨似乎同以前不一样了,转性子了?】君祁烨很庆幸,现在没有喝茶。秦时月思绪回笼:“王爷谨慎,定不会给他人留下话柄。”君祁烨沉沉地叹口气,没再说什么。“王爷。”君祁烨抬头,见秦时月面色严肃,似乎有正经事要说。“王妃想说什么?”“明日晨起,我回趟镇国将军府看看娘亲,晚膳就不回来用了,王爷自便。”秦时月犹豫许久,还是先说出了这个理由。君祁烨冷哼:“说得好像晚膳咱俩一起用过一般。”秦时月哑然。看着秦时月离开书房,君祁烨叫来了暗卫清风:“将今日校场的消息,传到秦府。”秦时月一直站在回廊里,注意着清风的一举一动。他早就注意到了清风的存在。虽然,书中并未过多介绍。秦时月看着清风离开的方向许久,又将目光落在书房的方向。君祁烨,你自己说的合作要坦诚,但是,你自己又何曾坦诚过?清风的动作很快。秦牧阳接到消息的时候,不过一个时辰。他气得摔了一个茶盏。接连几日不顺,还未想好如何安顿林婉,没想到林婉的姐夫魏洋先坐不住了。这是嫌他命太长吗?秦牧阳去了偏院找到林婉。林婉以为他想明白了,要娶她过门。“秦家目前的状况,想来也你也看到了,日子不复从前,你和你的家人,自是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意妄为。”林婉听着,微微一怔。从前或吵架或温存,秦牧阳从未像现在这般严肃地跟他说过话。“你这是怎么了?”林婉紧了紧发髻上的素银簪子。看到前日发生的事,他甚至以为秦牧阳要卸去她身上所有首饰赔给沈家。“秦家现在这个样子,是你不够果断,关我什么事?”林婉见秦牧阳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便主动占了先机:“有这么愁眉苦脸的时间,倒不如娶我过门,给我个名分。彦华好歹进了京兆府,阿妤也有三皇子府护着,一切也还有转机。”话虽如此,但卫彦华还未完全站稳脚跟,阿妤和三皇子的事又成了未知,自己要如何放心呢?靠林家人?明显靠不住。不对,还得从秦时月身上下手。无论如何,他不会不管自己死活的。想及此,秦牧阳转身离开偏院。林婉在后面不依不饶:“秦牧阳!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过门?”秦牧阳没好气道:“你老实点!”隐蔽的角落中,秦妤月看着这一切。眸光愤恨,心底咬牙切齿:秦时月!翌日,秦牧阳派人去打探秦时月的消息时,被告知秦时月去了镇国将军府。熬了两日,等秦时月回宸王府时,宸王府对秦府的人却是大门紧闭。秦牧阳一肚子气:逆女!真的要做得这般绝情吗?“秦老爷,请回吧!”王府守门侍卫提醒道。秦牧阳恨恨地离开了。隔着一道大门,秦时月默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为何不见?”君祁烨轻步走到其身边。“畜生不如的人,不配做我秦时月的父亲。”君祁烨眉头一紧,回忆起之前听到的心声。断亲?“王爷,以子告父,会有何结果?”:()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