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雅茗居出来,秦时月走向马车。一道怪异的身影一闪而过。秦时月警觉,顺着感觉看过去。之间一个小厮到了巷子拐口处,对着车窗嘀嘀咕咕。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遂,招呼小满附耳。一阵低语之后,小满睁圆了眼睛,紧接着又点点头。少刻,侯府马车稳稳起步,慢慢地,与巷子口的马车交错而过。绕过人群,没入清净的巷子时,那道怪异的身影飞身而上,踹下马车夫,架着马车,冲散行走的路人,疯狂驶向城外。“哎哟!疯了吧?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呢?!”被马车撞倒的行人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骂道。“王爷,那辆马车好像失控了!”谢影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疯狂冲向城外的马车。另一边,章卫又发现了燕北侯府的马车夫,晕倒在巷子里。君祁烨眉头微蹙,当即招来暗卫清风抓紧跟上。暮色降临,华灯初上。君祁烨回眸看了一眼。光芒的尽头,一道身影掠过,步伐匆匆。君祁烨脑子迅速运转,很快,露出意味莫名的表情。秦时月,你倒是时常能让本王大开眼界。“王爷,卑职去大理寺报案。王爷?”谢影看到主子发呆,唤了一声。“不急,已经有人先一步去了。”君祁烨不慌不忙,转身上了马车。谢影微微一怔:有人先一步去了?谁?想着,谢影跳上马车。“走吧!去大理寺,动作快点。”谢影点头应下,心里暗自嘀咕。就知道您放心不下秦大小姐。马车稳稳起步,逐渐加快了速度。到了大理寺见到江慎后,谢影目瞪口呆。不是江慎有什么问题,而是看见秦时月和小满,正好好地站在面前。“王爷,您怎么也过来了?”秦时月发现君祁烨进来,过去打招呼。小满看着谢影的样子,忍着笑意:“谢侍卫,你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秦大小姐,您没事?”谢影回过神,“那刚才侯府的马车夫?”“是被劫匪打晕扔下马车的。然后,驾着马车,绑架人驶出城外。”君祁烨解释完,侧眸看向秦时月,“你手下的护卫沈立,想必早跟上了吧?”“王爷明鉴。”【要不出来跟你见面,我怎会碰上这麻烦事?】【幸好多看了一眼,否则,被劫走的就是我了。】【损人不利己,我也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吧!】君祁烨似笑非笑:“放心,本王会给你做主的。”谢影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有劳王爷,臣女先行告退。”说完,秦时月带着小满走出了大理寺。江慎意有所指道:“秦大小姐有些意思,难怪王爷看重。”君祁烨轻咳一声,表示警告。此时,城外某处废弃园子里,贺媛媛被牢牢绑在树上,嘴巴堵着一块破布。天色暗沉,晚风渐起。贺媛媛泪流满面,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切来太过突然。她倾慕君祁烨已久,但,爱而不得。她以为一直熬着,就能让君祁烨回心转意,哪料,被秦时月后来者居上!她恨。她派人收买无业游民,诓秦时月出来,再让她被绑在外面一夜,转天大婚之日再将人扔到侯府门前,好当众下了她的脸面。哪料,绑匪认错了人,误将自己当作秦时月,根本就不听她解释。天渐渐地黑了,此处荒无人烟,叫又叫不出来。想到明天要被丢到侯府的狼狈样,她更急了。急得挣扎,急得踹树。然而,没有任何作用。不远处的沈立看了看天色。距跟过来发现贺家小姐被绑,已经一个时辰了。再等等?月色朦胧……贺尚书府已经乱作一团。尚书贺朝文焦急踱步,派出去找女儿的家丁没有一个传回有用消息。夫人郑氏急得直哭。贺朝文心烦意乱,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管家!”“有消息吗?”管家摇摇头:“老爷,小的已经派人去大理寺报案了。”郑氏急坏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你做什么去?”“我出去找女儿。”“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行不行?!”贺朝文低吼,“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姑娘家别到处乱跑,非不听……”“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说这混账话?!”这时,门房来报,说宸王殿下和江少卿送大小姐回来了。夫妻二人微微一愣。贺朝文先反应过来,飞步走了出去,郑氏紧随其后。贺媛媛眼睛哭肿了,整个人略显狼狈。见到郑氏,一下子就扑倒在其怀里委屈地哭起来。贺朝文试探着问:“王爷,小女一直和您在一起?”君祁烨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本王可没这么大闲工夫。”贺朝文有些尴尬。江慎站出来解释:“贺尚书,贵府千金外出遭遇劫匪绑架,幸好被王爷手下的暗卫发现,将人救下,送到了大理寺。目前,劫匪正在接受讯问。”说着,江慎将目光落到了贺媛媛身上:“据绑匪交代,他们是受人指使……”听到这个,贺媛媛不由得微微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贺朝文没注意女儿的反应,朝君祁烨行了一礼:“王爷,方才,是下官无礼。也多谢王爷搭救之恩,下官感激不尽。”“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说了。”君祁烨看着贺朝文,眉头微蹙,眼眸深沉:“本王有几句话想单独跟贺尚书说,不知,贺尚书可方便?”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贺朝文听着,只觉得浑身冰凉。“宸王殿下言重,请宸王殿下移步内厅。”热气腾腾的茶点端上来后,贺朝文屏退了所有家丁。君祁烨挑起杯盖把玩:“本王听闻贺尚书家教严,想来,定不会教出无事生非的女儿。”话落,将杯盖重重撂下。清脆的声响打着颤,直击贺朝文心底。贺朝文面色一僵。:()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