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月摸到寒铁匕首,看着匕首上泛着的寒光,她眼皮微微颤了下,果断地朝着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原本被折磨到没有意识的时星月再次清醒了过来。她紧紧握着匕首,猩红的眼中充满了不屈和倔强!自己绝对不能死!脑海中闪过金多宝、金瑞、时念安还有她狼狈地大口喘息着,汗水混合着鲜血染红了被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星月从开始的挣扎到最后只能任由身体颤抖。她蜷缩成一团,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少疼痛。就在她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扑通一道响声响起,时星月本能地望去,只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朝着自己跑来,其他的却再也看不清楚。沈墨卿一路上快马加鞭,他抬头望向空中的圆月没有半点欢喜,有的只是对时星月的担忧。终于他到了时星月的卧房,刚到门口,他就闻到一阵血腥味,仔细听着还能听见细微的呜咽声。沈墨卿心中一紧,顾不得其他,伸腿踹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月牙,我来了!”沈墨卿几步走到时星月床边,待看见床边的时星月后,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只见原本还生龙活虎的时星月躺在地上,右手死死抓住匕首,小脸煞白,满是血污,看上去已经不成人样了。见状,沈墨卿赶紧弯腰抱起时星月,见她嘴角出血。沈墨卿大惊,连忙撬开她的嘴巴怕她咬舌自尽。“月牙,你快张嘴!”朦胧间,时星月似乎听见这话,她乖乖张开嘴巴。不等沈墨卿放下心来,时星月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见时星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沈墨卿,脑袋靠在他脖颈处用力咬了下去。“嘶”沈墨卿身子抖了下,刚想推开时星月,就听见她微带哭腔的声音。“好疼,呜呜呜”闻言,沈墨卿动作一顿,原本准备掰开时星月的手转而变成轻抚她的后背。“月牙,是我来晚了,你想咬就咬吧!”再次听见沈墨卿的声音,时星月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沈墨卿似乎真的来了!她颤巍巍拿起匕首又给了自己一下!噗嗤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微微清醒。“月牙,你住手!”沈墨卿赶紧打掉寒铁匕首,扔到远处。他低垂脑袋看着时星月左手臂上的道道伤口,愤怒之余只剩下心疼。时星月靠在沈墨卿怀里,感受到他的气息后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对不住,我把你咬疼了!”“咳咳咳”说完,时星月忍不住剧烈咳嗽。“呕!”她忍不住心口的腥甜,一口鲜血从喉间喷了出来。沈墨卿吓得心脏快要骤停。他紧紧抱着时星月,慌乱中他终于想起自己带来的药。沈墨卿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子,倒出来一个莹白色的药丸塞进时星月口中,低声哄着:“月牙,乖!”“你吃了这个就不疼了!”喂完药丸后,没一会,时星月只觉得心口处的疼痛慢慢消失,其他地方的疼感也消失不少。虽然还是很疼,但是比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疼感好了太多了。神经放松后,时星月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她太累了,这两个多时辰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精神和力气,若不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想必她早就昏迷过去了。但是她不敢昏迷过去,虽然北向宇说醉美人前七年不会死人,但是她不敢赌!时星月只得尽可能保持清醒!沈墨卿只觉得肩膀一重,他侧脸看去时星月已经睡着了。他抱起时星月想要把她抱到床上,余光一瞥,床上一片狼藉。思索一瞬,沈墨卿抱着时星月去了自己的卧房。沈墨卿卧房他将时星月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沈墨卿清楚地看见时星月的憔悴和狼狈。他湿了湿手帕,一点点擦去时星月脸上的血污。很快一盆热水变成了血水,他愤恨地把手帕扔到水盆里。眼里充满了愤怒,冷眸看向北寒国的方向,心中杀意浓烈。该死的北寒人!墨竹和白竹站在他身后,两人一句话都不敢说。沈墨卿转眼看向两人:“你们去烧些热水,把桃儿那丫头喊起来给月牙洗漱洗漱。”“是,世子!”“是,世子!”两人领命,赶紧走了出去。桃儿睡得正香,被墨竹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别睡了,赶紧给时姑娘洗漱去。”“啥?”桃儿揉了揉眼睛,跟着墨竹走了出去。等看见一身狼狈的时星月后,桃儿吓坏了!话没出口,眼泪就先落了下来。“别哭了,赶紧给月牙洗漱去!”沈墨卿绷着脸,他抱起时星月进了浴房,蒙着眼睛帮时星月褪去衣服,将她抱进了浴桶里。“快去帮月牙擦擦身子。”“好!”桃儿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她帮时星月洗好后,沈墨卿已经找了身干净的衣裳等着。“世子,洗好了。”“行,你把里衣给月牙穿上!”“好!”等桃儿帮时星月穿上里衣后,沈墨卿这才朝着时星月看去。沈墨卿弯腰抱起时星月朝着卧房走去,刚走两步,想起时星月平日里对桃儿几人温柔的态度。他脚步一顿,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你去休息吧,这事不准跟旁人说。”桃儿被沈墨卿奇怪的笑容吓得不行,赶紧跑走了。沈墨卿:什么意思?第二天下午,沈墨卿卧房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钻进屋里,时星月缓缓睁开眼睛,待看见自己躺在沈墨卿的床上,她这才确定沈墨卿来了。时星月盯着房顶看了半响,不知怎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吱呀房门被推开,沈墨卿端着托盘走进来。看见时星月醒来,沈墨卿愉悦地眯起眸子走了过来。“月牙,你醒了!”:()暴打舔狗统子,丞相夫人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