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名单最上头,排在第一的名字,赫然是:
“吴伶。”
庄孝成眸光深邃,手一下将信纸攥成一团,呢喃道:
“他果然有问题!老夫本就怀疑,当初蛊惑真人都死在赵都安手中,吴伶如何能成功逃脱?蛊惑妖道可是个宁死都要拉人垫背的人……
之后,湖亭刺杀,又疑似走漏风声……幸好,老夫本就不曾真正放心,所以一直没让他知晓总部所在。”
齐遇春面色一沉:“吴伶有问题?我去将其拿下。”
“不必!”
庄孝成却摇头,淡淡道:
“此时不宜打草惊蛇,你们不是问我,该如何接招么?传令下去,将葡萄园俘虏营的人打散,融入奉城境内等待命令的各部,并将山下的人分成多个队伍。
七日后,根据我的命令去起行动,至于吴伶……哼,就让他带队,去劫法场吧。”
“真要劫法场?”任坤狐疑地看向这头老狐狸。
庄孝成却笑了笑: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赵都安要与老夫下一盘棋,总不能让他失望。”
齐遇春和任坤对视一眼,都搞不懂这头老狐狸的想法。
“对了,那群俘虏不要全都派出去,七日后,将这名单上的带回山上来吧,”
庄孝成提笔,写了个单子,平静地按在棋盘上用手指推动过去,他感慨道:
“总也要留下一些可用之人。”
二人垂眸望去,看到纸上尚未干涸的字迹中,赫然有“芸夕”的名字。
……
……
七天时间,转眼即过。
奉城将要斩卢正醇的消息,已是闹得沸沸扬扬。
几日功夫,周边几个县城的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江湖人,都赶来了奉城。
倒不是他们那么想看热闹,而是卢正醇在滨海道扎根太久,与几乎所有当地势力都有一些利益往来。
如今。
朝廷公开表明,紫霄宫勾结逆党,于周边这些与卢正醇关系良好的势力掌门人而言,无异于悬在头顶的宝剑。
谁知道那位突兀驾临的“赵阎王”,是否会搞株连?
说他们是卢正醇的同党?
所以,为了保全自家,周边的家族、江湖武林、书香门第、大小官员……闻讯后,都赶来奉城,求见赵阎王,见不到的,便扭头去求见栾知府。
与卢正醇划清界限,赵都安也大手一挥,干脆邀请这帮人一同看斩。
“杀鸡儆猴。这帮来找我的地方势力,肯定有不少都与逆党有牵扯。
但没关系,陛下当初得知朝廷中有暗中帮助八王的内贼,却没有选择彻查,而是赦免,本官胸怀比不得陛下硕大,但也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赵都安坐在客栈天井摇椅中聆听汇报时,如是说道。
“告诉栾成,让他转告这帮人,本官只诛恶,不搞牵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