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辞嘴角抽了下,她觉得秦恒真会异想天开。“我疯了吗?如今我是太后,大权在握,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做一个被人掌控命运的皇后。”这和翱翔天际的雄鹰主动钻进笼子里有什么区别。皇后?二圣临朝?也就说的好听。真到了那个时候,秦恒还不得想方设法的除了她。在她心里,权利比爱情更不能分享。秦恒又凭什么觉得她一定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一切。方卿辞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果然男人一旦太过自信,就会变得无趣。秦恒脸色有些难看,看方卿辞的眼神带上了不满和怨念“辞辞,你爱过我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可你呢,你只会向我索取,从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么多年,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为了你我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成婚,也没有自己的子嗣。如今皇帝已经长大,他野心勃勃想要除掉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处境,与其便宜一个外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起码我还可以护着你。”方卿辞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就想过,她和秦恒之间的感情走不长久。人家都说感情是相互付出包容迁就,她和秦恒的关系一开始就不平等,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久了自然会觉得心里不平衡。但要她去迁就他,为了他去放弃自己的地位,她做不到,也没有那么伟大。有时候一步退步步退,人心是得不到满足的,秦恒刚开始还不是对她无怨无悔,如今却觉得亏了,指责她不为他付出。若是她当真心软答应了他,那她绝对没有好结局。男人的承偌就是在放屁。所以理解归理解,但方卿辞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错。一开始她就和秦恒说的明明白白的,她并没有逼迫他也没有欺骗她,是秦恒自己心甘情愿的,如今却来责怪她是什么道理。就好比一对原本说好丁克的夫妻,到了老年,丈夫觉得孤单,却责怪妻子当初不生孩子,这是何道理。“护着我,这人啊,往往是说的比做的好听,我不否认过去你是护我良多。但现在,你能说你没有私心吗?你说你为我付出良多,可是这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的吗?秦恒啊!你说到底是谁变了呢。”方卿辞冷笑“再说,子嗣?你不是有了吗?东城巷中的清月娘子前月生了个大胖儿子,我还没恭喜你呢。”明明什么事情都做了,难为他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的对她说得出口。秦恒心中一紧,看着方卿辞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方卿辞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必如此紧张,我没有对她们做什么。”秦恒眉头紧锁,心中思量了一会,说道“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可以把她们送走。”方卿辞摇摇头“不必了,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在这。”她们之间不是单纯的感情纠葛,而是权势之争,秦恒却想拿感情困住她,不知道是他太自信,还是他太小看女人了。“秦恒啊秦恒,一开始就说过,若是你觉得委屈,你想娶妻生子绵延子嗣我可以理解,我不能给你,但也不会阻止你,我们好聚好散,但偏偏你却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恶心我。”让方卿辞无比厌恶的是,秦恒找的那个叫清月的女人,居然跟她长得有七分相似。就这,还说对她情真意切,找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就证明他是爱她的?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真的很难让人理解。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方卿辞彻底对秦恒无感了。“咳咳,”秦恒心中有些触动,刚想说什么,喉间一阵痒意,捂着嘴咳了起来。方卿辞就这样静静盯着秦恒有些苍白的脸庞这张曾经让她喜爱的容颜经过日月的洗礼变得成熟,依旧充满了魅力,但内里却已经腐烂不堪。人都是会变的,外表会变老,曾经坚定的心也会因为其他东西的介入而变得动摇,绚烂夺目的鲜花终会凋零,美好的感情也会变质的。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屋檐的瓦片上。院中的梨花树在风雨的飘摇,洁白梨花从枝头零落,落入污泥之中。屋中香炉里,袅袅香烟越飘越低,直至彻底燃尽。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原本亲密无间的人如今却变得无话可说。相顾无言,只留一室寂静。良久,秦恒提起茶壶,亲手倒了一杯茶,推到方卿辞面前。“外面的雨很大,再陪我一会吧!”方卿辞眼神扫过茶壶,顿了顿,最后还是饮下他递过来的茶,喝完后,方卿辞将茶杯倒扣在桌上。“不了,时间不早了,摄政王保重身体,哀家明日还要上朝,就不陪你了。”说完,方卿辞缓缓起身,转身离开。秦恒眼神有些晦暗的盯着方卿辞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才收回视线。他拿起那只方卿辞倒扣的茶杯,轻轻摩挲着杯沿,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外面雨势渐小,方卿辞回到宫中的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娘娘,夜晚风寒,奴婢备好了热水,可要现在沐浴。”荷月上前,伸手帮着方卿辞解开身上的披风,体贴的关心道。“嗯,”方卿辞应了一句,取下腰间的香囊,递给荷月。“拿去烧了吧!”荷月伸手接过“是。”第二日早朝,摄政王因身体不适没有来上朝。三天后,摄政王府传来消息,摄政王旧伤复发,于府中逝世。皇帝仁孝,悲痛于皇叔离世,病倒在床。至此,方卿辞彻底收拢权力,独揽大权。停灵三月,秦恒葬入皇陵。慈宁宫,方卿辞从小歇中醒来,就见杏月一脸愁容的抱着一盘枯萎的盆栽。“这拿的是什么?”“娘娘,这盆您最:()虐文女主跑路后我接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