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诏令,我自然是会回去的。”
独孤须达黑着脸,紧握着拳头,“好,我这就派人告知庙堂,让他们送来诏令!!”
说完,独孤须达转身就离开了屋内。
段韶脸色平静,他看向了左右的众人,缓缓说道:“诸位将军,看来是陛下不愿意再让我讨伐敌人,我有心带着你们建功立业,看来也只能到这里了。”
“诸位勿要怪罪。”
屋内坐着十余位将军,可气氛却是格外的沉寂。
他们都板着脸,什么都不说。
大家都不是傻子,什么皇帝反对,是谁在反对,他们心知肚明。
面对段韶的安抚,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向段韶行了礼,带着说不出的失落,悲伤,以及淡淡的愤怒,一一离开。
看着这些人走出去,段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目的已经达到了。
将军们走出了府邸,跟方才的开心不同,此刻的他们,却是说不出的暴躁。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我们会跟着大司马造反吗?”
“我们跟随主公有多少年了,从不曾有过异心,何以如此?!”
对将军们来说,独孤永业的行为,不是不信任段韶,是不信任他们。
其中很多人都是跟随独孤永业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但是现在,他们都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和伤害。
有人也是为独孤永业辩解,“或许主公只是担心那些新组织起来的溃兵吧,主公肯定不至于信不过我们。”
而没过多久,诏令就来到了段韶的面前,段韶也不再反驳,很是干脆的领着大军返回金墉。
合肥。
淳于量坐在屋内,面前摆放着许多文书,都是关于段韶的最新消息。
几个将军和谋臣坐在他的身边,大家的表情很是惬意,他们从未如此轻松过。
段韶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先前的段韶,就像是个战争机器,领着几万人一路杀过来,都不改方向,就这么硬闯,一路凿穿了陈人的防线,打的众人都晕头转向,甚至有人提议放弃两淮,撤回江南算了。
终于盼到对方撤军离开,几个将军都快哭出来了。
终于他妈的走了。
先是刘桃子,而后是段韶。
一个比一个可怕,接连着来上压力。
他们这一年多的时日尽是挨打了,别的什么都没干。
淳于量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众人,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段韶真的撤离了,最后一支军队也撤离了。”
“太好了!”
“将军神武!击退了段韶!!”
众人纷纷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