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不傻。”出乎预料的,梁渠摇头否认,“溺业乃行为因果之牵引,教你倒霉,不教旁人降智,无论宝物亦或其它,皆骗不到大鱼,大鱼也不会感兴趣,只能骗骗小鱼。
故而要宝刀的终是泼皮牛二,看上教头夫人的必定是高衙内,不是高俅,欲钓高俅,需用高衙内,咱们要抓的,便是能充当大鱼饵料的小鱼,对了,你不走?不走就算答应,碰上没的反悔噢。”
“乱七八糟。”
龙娥英嘴上吐槽,心里却大致明白三分。
真有作用,确是个不错办法,堂堂臻象,外加梁渠这个怪胎,亦无需担心其它。
然出门逛街,哪能那么巧碰上五毒俱全之人,浪费功夫。
“你忘记查清他们半月前方说,白家好事子弟全被禁足半年,余下的全是缩头乌龟,故而便是真有,跑街上也碰不到。”
“理论如此,所以我尿了一整个瀚台府,县县不落,积攒‘好运’,挖饵料就是选一个好位置,再加上一点运气,你看。”
梁渠抬头,撤开半步。
一抹灰白从天而降,淋到地上化作鸟粪,尚有热气从尖尖冒出。
“再看。”
格楞楞。
瓦片沿屋面弹动,一路下滑。
梁渠左挪半步。
咔嚓。
瓦片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等等,这次动静好像有点大。”梁渠眯眼,望向街道尽头。
忽然人群中有喧哗,喧哗伴烟尘。
隆隆隆。
梁渠横抱龙娥英跳出,衣袂飞扬,两人四目,注视红眼牦牛撒四蹄,直愣愣冲撞过去,扬起一路烟尘,惊散百姓。
正以为结束。
“汪汪!”
路上野狗冲屋顶狂吠。
人憎狗嫌。
“看吧,我有经过精确计量!”
龙延瑞惊叹。
龙娥英哭笑不得:“唯有你才能想到的歪点子,嗯?”
“嘿!”
背后“针刺”阵阵,梁渠把龙娥英被风吹落的面纱轻轻勾上,“瞧,钓大鱼的饵料来了!”
“你找的好料!你要寻的高衙内!”龙娥英捶胸,佯装恼怒,“不怕同至尊龙王一样,也被赶去外地?”
赶巧不巧。
远处目光分明正望自己!
不是暴鱼,不是贪鱼,不是嗔鱼,真是一条色鱼!
脏东西!
分明才打过预防针,梁渠挠挠鬓角:“不是至尊龙王,是修罗龙王,而且东西南北,哪个二代比我厉害……不过嘛,夫人言之有理,凡事小心为上,所以从现在开始,夫人再不能离开我半步,回平阳前,咱们两个睡一起,吃一起,绑一起,我梁阿水,会捕鱼,会钓鱼,从来不救场!”
他可不是林教头,更不是修罗龙王。
先画一个安身法,来多少妖魔鬼怪,一棍下去,教它个脑迸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