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来自于西域,应国,草原之上的宾客,应国的国公府也在,李昭文本来是打算前去拜访薛家,却还是被国公大怒抓了回去,仍是男子装束,是自白虎门而入,此刻坐在这里漫不经心地喝茶。
觉得这天下各方势力的高层,在这里做天下太平的样板戏。
彼此之间和和气气的,比起女儿家的过家家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叹了口气。
想着若是此刻不在这繁琐的宫廷里面。
而是在薛家,拉着李观一,去谈论天下的大势,自己该有多开心。
党项人的小王子颤颤巍巍,没有直面对着这许多豪雄的勇气;只是铁勒族年轻的可汗却还可以弹奏古朴的乐器,潇洒恣意。
酒过三巡的时候,陈国皇帝询问诸位来此大陈,可有见到什么事情。
党项人的小王子说些江南风水很好,草木丰茂。
活佛则是说中原东土之地,众生都有佛心和佛性,如同当年的佛国。
他愿意来此为此地百姓带来佛陀的教导。
而到了宇文烈的时候,宇文烈就在这文武百官和群臣面前回答道:“在刚刚入朱雀大门的时候,陈国的护卫面对于吾皆胆怯,唯独一人年少,却仍旧还有握着刀的勇武,其人是为李观一。”
“诸草木,佛光,宝物,皆不如此人。”
本来觉得没有乐趣的李昭文忽然一顿,耳朵都似乎动了动。
她忽然有兴趣,看过去。
觉得宇文烈不愧是天下名将,颇有眼光。
可惜年岁太大,已有大功名和声望,比起她父亲还高得多。不能收入麾下啊。
好可惜。
司礼太监已经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皇帝既因为宇文烈的恣意而愤怒,却也总算因为李观一的表现而挣回了些许的面子,倒是更有几份善意,微笑道:“此人乃是朕贵妃母家的孩子,文武双全,之前曾谢过剑客一诗,宇文将军,该是听过。”
宇文烈脸上神色缓和,道:“若是这一诗,我确实听过。”
“有我应国慷慨悲歌的气度。”
“敢问陛下,李观一多少年岁。”
皇帝看了一眼司礼太监,司礼太监按照薛道勇给的履历,回答道:
“十五岁了。”
十五岁么……对不上。
宇文烈终于把【太平公之子】的事情放下心来。
也止住了当夜把那少年劈死在路上的杀意。
若是此人是那李万里的子嗣,他就算是恶了太子和二皇子,也要当街纵马,把那个少年踩踏而死,在名将的眼中,万物都有其价值和分量,区区一个有资格成为对手的少年,不值得他违逆了太子的命令。
可就算是应国大帝的命令,也比不得太平公之子这五个字。
对于太平公之子,他只有一个态度。
必杀。
对于有资格成为威胁的对手,最大的敬意就是不顾一切将其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