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啊了!所以说为什么要搞成他现在想杀了你的样子?!”
“……”白神讯沉思了好一会儿,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答案,困惑道,“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莱克呆住了。
他开始跟着白神讯的那天,上午的时候他还是别人的部下。
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这人突然敲门回来,当时莱克也只是个小跟班,那混乱的场景他能做的只有藏起来省得殃及池鱼。
等到没什么声音了,他小心出来,只看到满身是血的白神讯正好松开手把已经空了的热水壶扔到地上,地板上躺着的几个人生死不知。
那个时候白神讯十五岁,他发现这里还有个能动的,却没有选择继续动手,而是精疲力尽般一屁股坐倒在地,从旁边躺着的人的兜里翻出了烟。
能看出来这小孩子根本不会抽烟,他被呛的眼泪都咳了出来,可很快就像是学着什么人的样子那样明白了怎么抽烟,不继续咳嗽了。
莱克看着侧脸对着自己,坐在那的少年,听到他说:“你要是听我的就活着,不能你也跟他们一起躺下。”
哪怕是血污也挡不住这少年还略显稚嫩的眉眼,以及他正在颤抖的双手。
可能是十来岁,也可能是更早的时候,白神讯就在为了生存去做涉及生死的事情,哪有空去知道正常人是应该怎么去谈恋爱的。
莱克正琢磨着怎么告诉他的时候,一低头看到了茶几上的钱包。
白神讯注意到他的眼神,连忙解释:“这是小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叼走的,我正准备还回去!”
莱克眯眼:“您没打开吧?”
“还没有,但你觉得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能拉近我们关系的东西?我要是不敢打开会不会显得我太胆小了,例如说恶龙抢夺王子只是为了把王子的披风拿走!”
“这不是胆不胆小,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快还回去,乱动的话才会被讨厌的!还有不要因为都是男人你就把公主给我换成王子了!没有那种传说!”
白神讯没觉得他拿琴酒的钱包有什么问题,以前又不是没拿着过,他只是好奇现在怎么回事嘛。
白神讯听了莱克的,拿着钱包出去找琴酒。
他给琴酒发了消息问他在哪,琴酒不搭理他,白神讯就找了伏特加。
二十分钟后,白神讯出现在车站前。
他看到琴酒在车边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伏特加在旁边放哨,看着中年男人似乎是说完正打算走,白神讯就过去了。
中年男人没走出几步就注意到了白神讯,白神讯朝着他点了点头,男人看着他道:“白酒吗?”
白神讯停下脚步:“你好?”
真名为伊森本堂的男人压了压帽檐:“加拿大威士忌,这个时间在日本的生面孔果然是你啊,早有耳闻了。”
顿了顿,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你任务遇到了麻烦吗?这么重的伤?”
琴酒招呼白神讯的时候,完全没管是不是被人看到不太好,就是哪里痛往哪里打的,白神讯的伤口不要太明显。
伊森本堂:看着是奔着往死了打去的。
白神讯大大方方道:“没有麻烦啊,这是早上我和琴酒汇合的时候我摔下楼梯了……啊等一下!”
琴酒扫了白神讯一眼,皱着眉就拉开车门,看着是要走的架势,白神讯连忙跑了过去。
白神讯和伏特加道了声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即将关上的车门。
“我有正经事啊,没必要这么冷漠吧?”白神讯和眼神冰冷的琴酒对视,义正言辞道,“耽误了可是会有麻烦的!”
琴酒听了还以为他有什么组织的事情要说,手下抓着车门的力度松了一些,他抬头看着车外的白神讯,皱眉道:“什么事情?”
白神讯拿出钱包:“忘在我家了,不小心被我的猫啃出牙印了,你看我是赔你一个新的还是怎么办?”
白神讯一副“任打任骂只要你能消气”的良好认错态度。
琴酒:“……”
没来得及走好奇盯着这边的伊森本堂:“……?”
看着停下动作的琴酒,突然感觉到好像大事不妙的伏特加:“……”
这两个人心头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会忘在白酒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