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这被一群人推来推去的过程中,我甚至感到了一阵释放。
仿佛连日受到的委屈、背叛、出卖和愤怒,都在这粗俗的闹洞房仪式中,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不禁一阵悲哀的苦笑。
难道我被折磨得已经变态了么?
然后在夜里,我见识了真正的变态。
我的丈夫,那个恶心的癞蛤蟆。
我没哭,因为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
我没喊救命,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我。
好在时间不大,世界就平静了。
丈夫心满意足地倒在一边呼呼大睡。
窗外窸窸窣窣,有人蹑手蹑脚走动的声音。
我不确定是谁在听房。
也不在乎。
我想下去洗洗,但那个男人的腿却压在我的身上。
我一动,他也醒了。
又狗一样爬了过来,折腾了半天,有些垂头丧气,骂了几句,又睡着了。
我本不想睡。
和这样一个癞皮狗一样的男人同床共枕,让我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我又实在是太累了。
眼皮一沉,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
“啊!”
我一声惨呼,觉得身子上被人用沾了水的湿毛巾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睁开眼,就看到我的婆婆,一个尖嘴猴腮三角眼的女人正掐着腰站在我的床前。
“几点了还挺尸?不干活啊!”
“我们老崔家是娶了个祖宗么!”
此时天刚蒙蒙亮,也就六点出头。
身边那个歪脖子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口水弄湿了半个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