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没说话,咬住了江岁晚血肉中的一枚倒刺。
江岁晚更气了。
都不听他的话了是吧?
沈弃沉默的咬着倒刺往外一拔。
江岁晚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啊———!”
毕竟是肉体凡胎,受了伤还是会疼。
江岁晚疼得挣扎力道都小了很多,乌发被冷汗浸湿了,有几缕粘在了苍白的脸上,他整个人都在细细的发着抖。
沈弃按住他,取出最后一枚倒刺,然后看着他身下难得露出怒气的江岁晚。
“师尊体内尚有余毒,弟子帮您吸出来。”
说着,低下头含住了那渗血的伤口用力吮吸。
江岁晚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失了力道一般微微颤抖着。
“我让你放开你没,”江岁晚颤了一下,继续说:“你没听见吗?!”他声音有些哑,是疼的,也是气的。
沈弃依旧沉默着埋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偏头吐出最后一口毒血,然后又低头细细舔去江岁晚肩头沾染着的血迹。
潮湿酥麻的怪异触感被疼痛压下,江岁晚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
江岁晚:“……”好气,要被气死了。
沈弃是疯了吗?他身上的毒保不准有什么致命的作用,自已修为尚在时就服了解毒丹药倒是不会有事,但沈弃就不一定了,他现在没了灵力,万一中毒了怎么办?
沈弃抬起头,看着江岁晚,如玉般的肌肤被含着舔过,染上一层晶晶亮的水光,透着股莫名的色气。
沈弃松开了对江岁晚的钳制,开口时,嗓音都带着哑:“师尊,好了。”
江岁晚推开沈弃坐起来,他正在气头上,斜了沈弃一眼。
江岁晚以为自已现在的目光很冷很能震慑人,其实他不知道,自已现在衣衫不整,白皙的肩露出,泛着层玉一样的光泽。
他眼尾都红了,不知道是疼的气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斜睨过来时,有一种盛怒中的,冷冰冰的稠艳,矛盾又让人痴迷。
沈弃喉结滚了滚,开口时,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含着他自已都没注意到的痴迷渴求:“师尊……”
江岁晚气头上,没注意到什么不对,他整理着散乱的衣衫,没理沈弃。
沈弃缠上来,从后面搂住江岁晚,他把人圈在自已怀里,然后一言不发的把头埋在江岁晚颈侧。
沈弃声音依旧沙哑:“师尊对不起。”
“我太害怕了,师尊总是在受伤。”
“伤口上的毒要是不清理,师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师尊,对不起,弄疼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