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他倚靠在椅背上,唇角勾着温柔又危险的缱绻,像一只优雅的白猫,正蹬着腿往长椅上窜,看似在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只是,衣衫微敞,腰间的人鱼线在他动作间若隐若现,每现一次,都好像他那个很厉害的样子。
姜月怜回想起婢女的惨状,一巴掌拍碎心底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莲步轻移,红着脸来到谢烬面前停下脚步。
谢烬侧躺在长椅上,单手托着头,笑眯眯的看她,“不知哑子在那种时候可会发出声音?”
【想知道的话就动用你所有的人脉,赶紧给我找个大夫看看,我觉得我还有救。倘若真治好了,你想听什么我就给你说什么,包您满意。】
姜月怜皎若芙蕖的脸颊深深地垂在胸前,娇羞怯懦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不是谢烬听得她心底的嗤之以鼻,当真会认为她是一心想自荐枕席的女子了。
“啧啧,看来本相要试试才知道了——”
长臂一挥,一股软绵绵的掌风缠绕上姜月怜的腰肢,把她整个人往他的怀里拉。
一切发生太快,姜月怜眼底的震惊是发自内心的,心底的咆哮也是正儿八经的。
【王八蛋,才刚杀了人就想着瑟瑟,你长没长心——】
咒骂声落下的同时,姜月怜小腿被长椅绊了一跤,整个人顺势便扑倒在谢烬的怀中。
而那双发不出任何声音,却一直念叨咄咄逼人话语的樱桃小口,正巧不偏不倚地凑向了他的喉结——
冰凉的触感让她愣了一瞬,连忙撑在他的胸膛,起身看着压在身下的谢烬,满脸愧疚地张了张嘴:“咳咳,阿西巴!”
另一个声音却道:【狗日的,亏皇后说你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还怀疑你有些方面出了问题。你可是大奸臣啊,你看不出皇后是派我来玩你的?倒是再坚持坚持啊,人设都崩了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谢烬薄唇微勾,修长白皙的手指探出,扼制住她精巧的下巴,缓缓凑到自己的唇前,一股酒气从他唇齿间呼出,尽数落尽姜月怜的呼吸里。
“既是本相明媒正娶的娇妻,在新婚夜不做些什么,岂不让世人以为本相不行?”
话罢,谢烬在姜月怜错愕的目光下,覆向她的唇——
哑子不能吭声,不代表不能喘气。
尤其是姜月怜紧抿着唇,一双媚而不妖的秋水剪瞳里还带着一副隐忍神色,更令谢烬想为所欲为。
一夜旖旎,红烛燃尽。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姜月怜总算真正安静下来。
乖巧得像是一直睡熟的小狐狸,静静趴在谢烬怀中。
手掌放肆地游离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谢烬眸色幽深。
奸细,一直都是把双刃剑。
从前皇后送来的人,愚蠢至极,他想陪她们玩玩都不给机会的自露马脚。
倒是从未有个像姜月怜这般,看似唯唯诺诺,浑身上下却长了八百个心眼的小狐狸。
虽说是个哑子——可并不妨碍他聆听心声。
“呵~”
谢烬回想昨晚她的“讨饶声”中,把皇后称为最该下地狱的老妖妇,还有些他听都没听过的词汇,竟轻笑出声。
皇后啊皇后,既然你觉得天下太过太平了,那就陪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