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敬雪枝枒丝故念
成为静雪的第二日,我白日再想,究竟为什么是静雪,可想不明白,也就不管了。
“会下棋吗”将军看着棋盘问,应该是他前夜下到一半的棋局。
听见他的话,我摇了摇头。
他看着我,搓着手中的两枚棋子。“我教妳。”
他总是对我特别温柔,我也不知为何,以前,外界传闻他杀伐果断,如今,我倒有些不信。
手心有些痒,一回神,他用那根树枝戳着我的手心,树枝到底是用来做甚的,他竟还留着……“静雪,莫要走神,再有下次,就用打的。”
看着棋盘,觉得他还是外界说的将军,还会威胁人……啪的一声,树枝真的抽在我的手上,不过不是手心,是手腕,他当真是说到做到,我的手腕有一道红痕,他可真不会手下留情。
要知道,我爹都不敢打这么重,倒不是心疼我和姐姐,只是怕打伤了,没有人伺候他……
看我回神,他没说什么,继续教,我再不敢分神,没想到他会打得那么痛。
我竟都听的懂,他教的很简单。
过了一会,不知为何,他拿那根树枝要抽我手,我看见了,虽不知为何,但我没有躲,老实巴交让他抽,手腕上又多一条红痕。
“敢问将军,静雪做错什么”
“又分神。”他的回答,让我无言,我对着他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我,我又说了一句。
“将军做事有将军的道理,不论是否觉得自己做错,静雪都不会逃避。”我说的坚决,语气也不似做假。
他勾起嘴角轻笑,我不知他笑什么,但我没问。
许是白天有睡,我似乎没甚么睡意,就这样坐着陪他下棋。
他看我确实会,相信我没有分神,他似乎是觉得自己错怪了我,想补偿,我却抓住那根树枝的末端,朝他摇头,我受不起,他却将我的手拨开。
我噌的一下站起,跪在地上,我绝不允许他伤害自己,他待我有恩,我不会让他又为我受伤。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我又坐回椅子上,继续和他下棋,又过一刻钟,他赢了,将旗子收好,我又去点香,点香几乎成为我每日必做的事,在沉香的气息中,我们都陷入了自己的梦。
沈安怀的灵魂还是飘在那个地方。
一月有余,已是年末,将军今天不必议事,他便放我自由,让我去找以前的几个妹妹,听到这话,我一下就清醒了,朝他道谢,我便离开了营帐。
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却不见翠竹的身影,问了顾烟和顾云才知,翠竹死了,可我却问不到更多,我不知翠竹怎么死的,我又去找秋叶,她也对我闭口不谈,我不明白发生甚么,但我害怕,所有人闭口不谈,想必死的蹊跷,为此我也只好闭嘴。
梅香总再见血雾长相剑
和其他四人聊天,聊一上午,道道视线落在我身上。顾烟开了口。“姐姐可真厉害,竟被将军收入营中。”
“不得妄议。”顾云明明比顾烟小一岁,却比她聪明些,每次顾烟惹事,她都会帮忙圆场,若没有顾云,顾烟也许早就尸骨无存。顾烟听到顾云的话用锐利的眼神看了顾云一眼,我摸摸顾云的背,示意她放宽心,她的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