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吃饭了!”看着一蹦一跳的秋叶,我也想保护好她,她虽小,可一些细节很细心,她知道我讨厌二丫这个名子,所以一直叫我姐姐,小小的身影透着纯真,我定护他周全。
“嗯,知道了。”我淡淡回了一声,又牵起她的手。
今天事情不多,甚是悠闲,我便在军营里转转,不料,竟在后院遇上那个我一直以来的梦魇,他那双眼,我此生都不会忘怀,除非我死,但!我要他死,要他为我的姐姐偿命,他走过我的身边,我将头低了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打量了我一眼,这一眼,我十分惊恐,我不要步姐姐的后尘,我的手紧紧钻住腰间的香囊。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想法在我心底萌生,将军不近女色,是军营人尽皆知的事,也正因如此,从未有人打他的主意,如若我成为第一个呢
众人皆知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我接近他,看起来倒不像刻意,我要让他看见我的野心。若成功,能保住清白,自己多谋划,报仇血恨;若失败,丧了命,也罢,只当和姐姐作伴了……想到着,我看看其他几个妹妹,她们睡的深沉,再看看身旁的秋叶,却想到军师白日的眼神一夜未眠。
整晚我都在想:呸!衣冠禽兽!
虽早已做好准备,我仍然想不到,机会来的会如此之快。
今天被嬷嬷叫去跑腿,给几个将领送衣服,回去的路上,我远远看见一个人影,那里是个长廊,矮墙,前面拐角,能看见将军腰间的令牌,其实我认一些字,以前也曾看教书先生教书,后来我爹发现,把我抓回去打了一顿,边打边骂,从回忆抽离,我快步走上去,装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用手撞了一下他的手臂,才转身,看了一眼他的腰间,将东西放下,跪地不住磕头。
“将军恕罪……”将军生的高挑,眉眼冷冽,身上有一些檀香,闻的让人心安,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煞气,说实话,我怕了,一瞬间十分后悔一时太过冲动。
他的眼睛淡漠扫了我一眼,似是打量。“起身。”伴随最后一字的落下,我知道我赌对了,愣神之时,他却问了一声“不起来,打算丢命吗”我很快从地上起来,朝他说一句“多谢将军。”便匆匆离去。
他看着我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当天未时,管理我们的嬷嬷把我叫了过去,她说将军要我,让我收拾收拾,过去他的营帐,说完还偷偷问了一句“妳和将军怎么了”
“没有。”我有些心虚地回答,她让我去准备,没有再追问,毕竟脑袋还是要的。
回去后,我没有急着收拾东西,而是先去找了其他五人,和她们道别,最后找秋叶,我和她说了好多好多,叫她保重,让她小心些,最后抱了抱她,她回抱我,和我道了一声再见。
回屋子收拾东西,我将香囊拆开,把里面的骨灰装进瓶子里,在里面换上些花瓣,我的东西不多,除了基础的衣物和香囊几乎没有别的。
我去往将军的营帐,不知该待在那里,所幸站在书案旁,手指搅动着裙子,心中慌恐万千,将军威望还是很高的,前些年姊姊逃出,告诉过我,再结合昨天的事,我才敢搞这一齣。
戌时,将军回了营帐,看见我站着,让我跟上,我不敢磨蹭,跟了上去。
到了他的寝殿,他在屏风后更衣,我则背过身去。
等他走出来,换上了一身淡绿的长衫,看着竟有些偏偏君子的风度,我跪了下去,一言不发。
他无视我,在桌上拿了本书,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看,我们陷入僵持,我继续跪着,他也没有叫我起来,我觉得他也许是在罚我,跪着跪着,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我缓缓抬手,他则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似乎在疑惑我下一秒会做甚,我拿起桌案上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树枝,跪着过去,放在他身旁,又将手伸了过去。
他轻笑一声。“负荆请罪”这是进寝殿后,他开的第一次口。我则默不作声,眼泪差点掉出来。
他用那根树枝,往我伸出的手一戳,戳回我身侧,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余光头瞄,他拿着那个树枝正细细打量。
“本将会吃人”他一句话,我也不知怎么回答,但我懂他的意思,抬头直视他,还是檀香的味道,闻着莫名有些舒心。
他放下了那根树枝,示意我上床,我却后退一步,有些惊恐,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
将军看见我的反应,竟没有一丝恼怒,眼睛上下打量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错。”突然一句讚许,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是何意。
他显然看出我的疑惑,回答我。“妳刚若上来,那便回被我……”他说着,一边坐了抹脖子的动作。
“可如今看来,妳明白我的不近女色,才会费心思来我这,有此等谋略,倒也不错。”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明白我是故意的,心中顿时有些后怕。
“奴婢不该算计将军,望将军责罚。”我是真的怕了,心跳得很快。
他把那根树枝丢到我脚边,我有些不明所以。“拿去放。”
我又跪着将它放回桌上,才听将军说了句“起身,跪两个时辰够了。”我起来后才发现,和他说着话,竟又过了一个时辰,我的脚有些麻,也有些青紫。
他可不管,看着我,丢下几件被子,和一个枕头。我懂了,这是要我打地铺。
我问他一句。“将军不睡吗”
“睡不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