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受命于皇帝,在黑市里寻人打听,听来了自己的弟弟在越州寻了自己原本要的活计,便相互联系起来,相互配合,希望有奏效的时候,而后他又去问了北漠的状况,听得三城皆封,尔朱兰察正在不断地调兵进驻。
押囚的船还在水上,顾言调了翌阳军乔装成了码头工人等在了明泉西南的水岸,所有商船客船皆被大军替换了人员,强健的军士免费做苦力,没有哪家不肯的,那码头水岸四周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早已被翌阳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言安排好了便赶紧回府,只因着要给他的监军汇报。
晚宁睡醒之后,婢女便说家里来了客人,正在厅里吃茶。
客人?晚宁想不出来是什么客人,“是不是一个异族人和一个晒的挺黑的人?”晚宁只记得秦观晒得有些黑漆漆,明显的特征总是最记得。
婢女却说不是,是一个摇扇子的和一个女孩儿。
晚宁眼里忽入星点,她知道是谁了,定不会有错,提起裙摆便去了正厅那边,走得极快,池子里的鱼都吓了一跳,拍了个水花儿赶紧逃开。
风如月与临瑶一同问诊,场面有些奇怪,一个翻着叱罗桓的眼皮,一个拿着围着他转圈,上下打量,时不时翻起他的手心,按一按。
晚宁赶到的时候停在了门外,怎么回事?生怕惊动了他们,轻轻地靠近,会轻功,便是极轻。临瑶看见她时,停住了,咧开嘴笑得烂漫无暇,风如月认真盯着叱罗桓瞧,晚宁站到他身边时,他方才回神,从脚下顺着往上一看,“呀,小娘子睡醒了。”
“风大人,你在做什么?”晚宁俯下身子,也仔细观察起了叱罗桓。
叱罗桓正被风如月捏着下巴张着嘴,嘴巴勉强张合着抱怨起来,“他们非要给我看病,晚晚姑姑快救我。”
“看病?”
“姐姐,他先前吃了蛊虫有何反应?”
晚宁回想了一下,“他似是没了神智,掐着我死活不撒手。”
“他险些掐死我夫人。”顾言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
晚宁看见他回来,望向门外依然澄亮的天,“还没到下午呢。”
“不想你等太久,赶紧做完了赶紧回来。”
“你都去做什么了?”
“码头现在全是兵。”
晚宁明白,可临瑶只理解了一半意思,声音小小的,试探着,“侯爷,我…我可以亲自处……处决他吗?”
顾言看向临瑶,“刘夕?”难以置信一个不食烟火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