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离开的时候,他才拉着他妈妈的手问以后能不能来找我一起拉琴,他妈妈蹲下来说,“当然啦,美含老师会来家里教你的。”
似乎发现他妈妈说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摇了摇头,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小声地说:“我是说小树哥哥,会一起吗?”
我妈和上村阿姨对视了一会儿,才朝我们看过来,我被他握着的手出汗,不知道是因为太热的原因还是是太紧张的缘故,我向来不喜欢任何的出汗,但那次还是没有舍得放手。
没有人会拒绝成泽,他们很尊重成泽的选择,于是从那时候,我们就开始一起练琴了。
原来我们的交集更多的是成泽争取来的,在拉琴的那刻起,我们的命运似乎就因为弦音连在一起了。
现在倒是我经常拒绝成泽,甚至还会对他说一些难听的话,那是成泽家里教育从来不会出现的东西。可能他也是做了预言,我没有一次直接、决绝的拒绝他,因为我记得他当时样子,是任谁都不想再看一次的心疼。
成泽没有给我的建议任何反馈,可能觉得就是天方夜谭,听到自己喜欢的人给自己的回应是换个喜欢的对象?
我看他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我知道是我的话惹得他生气了,但我不懂安慰所以像个逃兵直接抬脚离开了。
剩下的几次踩点我都没有去,倒是苍介发现我上次名正言顺的逃课后,就来求我想要过去玩。他倒是爱往狼窝里钻,上次被耍成那样还敢往里面送。
但要是知道他去干了些什么,我宁愿和其他社员一样悄悄卖一次机会出去,给一些不认识的陌生人,省得我财和人情一个捞不到。
我看到桌子上放的那张入场券,拿起来甩了甩,质问道:“什么意思?”
这傻子以为我要朝他道谢,马上冲我挤眼睛,“你猜我上次下了大巴碰到了谁,成泽诶!他好像在等什么人,不过看到我之后就陪我逛起了校园,然后送了我这个。”然后拿出自己那张晃了晃。
“成泽给我的是吧?”
我看苍介愣了下,点了点头,又犹豫道:“对啊,成泽交代我送你的。”
正值大课间,班里热闹闹的一片,就连走廊里都站着很多谈笑的人。
我抬眼大概扫了眼,看着苍介,直接大喊道:“我这儿有一张广x周年庆晚会的入场券,价高者得。”
身边瞬间凑过来了很多人,把这片挤得水泄不通,周围喊得价格越来越高,我把那张票压在自己的笔下面,听他们一点一点升高的价格,终于一个报价后良久没有人说话,我抬眼看向那个女生,笑了一下,“成交。”
两指夹着那张票递了出去,女生爽快的给了钱就高兴地走了,周围只剩下羡慕的眼神,还有来问我还有票的可以私下联系他,我勾了下嘴角,毫不在意的说:“可以。”
苍介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了这场持续时间不超过一分钟的竞拍,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长谷川平树,你什么意思啊?那是成泽送你的,是想要你去,你不去把票还他不就好了,你这样什么意思?”
“送了我就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苍介猛地站起来,拉着我的衣领,桌椅发出刺耳的声音,引的周围人频频朝这里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