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说:“好,我会经常来看你。”
。
2013年,十二月,冬,暴雪。
破旧的老式小区内,一盏昏黄的暖灯照亮浴室。淋浴头被人随意丢在一边,没关掉的水流顺着莲蓬头向外喷出,很快水流又顺着地板向四周扩散。
染湿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她抱着青年男人的腿,求他放过她。
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次都没做到!”
“一次都没,你跑了,跑的好远,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青年男人脸上阴翳至极,他掐着女人的脖子,逼她看他。
“找到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你改了名字,你谈了新男友,你把我忘了,把我丢了!”
“骗子,你是个骗子!”模样俊美的男人面目狰狞,手臂青筋暴起,他手上力道是恨不得立马掐死她,将她碎尸万段。
可他的眼神却比被掐着的女人还要湿热。发红发热,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什么。
那一瞬的杀意,让玉荷瑟缩。
她拼命往后靠,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掐勒,但她怎么可能挣脱一个成年男人。
他高大,蛮横,一身肌肉,与当年的清俊少年完全不同。
他剃了板寸,也长高了,很大只。在玉荷面前就像一座山,有力,厚重,她永远夸不过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一直怕死,这几年的好日子让她更怕死,她舍不得现在的好生活,她也舍不得蒋东。
冷水浸透她身体,女人冻的瑟瑟发抖。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将瓷砖上的寒气吹起,冷的她发烧的脑子晕的更厉害。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放弃。
她用力去去拽掐在脖子上的手。
蒋东今天和她求婚了,他的家庭也都已经接受她。她马上要有家了,她不能死,可怎么才能让程砚青不杀她。
程砚青不傻,这么多年过去,她们都已经长大,看事情自然也更远。他明白,那件事她利用了他。
她也骗了他,对他更是敲骨吸髓。
她想狡辩,却没有什么可以说。因为程砚青说的都是真的,可她真的不想死。
她死命拽着自己脖子上的手,沙哑着声哽咽道:“求求你,程砚青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她哭的稀里哗啦,没了一丝一毫在外的优雅姿态,只有想活着的卑微。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青年男人手背,晶莹剔透带着温热的泪在寒冷的浴室内格外明显,同时也在牵动男人神经。
那泪让他想起了以前,她以前求他的时候也喜欢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可怜兮兮,求他保密,求他承担一切不要把她供出来。
可现在她已经不会那样低三下四的哭了,只会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他一腿。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让她骨头硬了这么多。
硬到他觉得可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求我,你会轻柔的握住我的手,眼睛像是有小钩子一样无时无刻勾引我。”
“穿最短的衣服,露出好看的身体。”
“不!我没有!”那些话就像是在描述一个下-贱的妓-女,她不是妓-女,她也没有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