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讯这个样子,在别人眼中看来肯定是及其不可思议的,谁会把领袖的位置轻易拱手送人,哪怕是枕边人也不行,但白神讯就是这样做了。
琴酒没有立刻开口,他也蹲了下去保持着和白神讯同样的高度,看着对方那鲜红色的双眼道:“现在不是玩骑士国王游戏的时候。”
白神讯想了想,再开口时有些犹豫:“那总不能是王子和公主啊……”
他想着其实那什么琴酒公主听起来也很……咳咳咳,不能继续想了,琴酒的脸色已经黑下去了。
白神讯连忙改口:“那你就当我是中二病犯了吧。”
琴酒又盯着白神讯看了一会儿,缓缓道:“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现在你都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想让它毁灭还是重生,也全都看你的心意。”
“我?我无所……”
“没有无所谓那个说法,”琴酒突然抬起手抚上白神讯的脸,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你一定是有的,这个组织让你在其中深陷了十几年,你来做决定。”
白神讯忽然愣住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琴酒看到的东西可能要比白神讯还多不少。
琴酒站起身,他想到自己之前还在想着要试试白神讯这种新boss够不够格,或者说是要看之后的组织会变成什么样子还适不适合他待着,但是现在……算了。
“boss究竟要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白神讯沉默了许久,无奈的笑了出来,“是啊,看起来是已经不重要了。”
那是在这之后要做的一些工作罢了,对于现在来说确实不重要。
白神讯摸了摸自己衣兜,心道还好自己兜里装的东西多,他把那个小盒子从外衣兜里拿了出来。
琴酒认出那是白神讯之前做的那两个戒指的盒子:“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那个时候白神讯不是把戒指放在……对了,后来他们搬家了。
“搬家的时候怕弄丢我就收起来了,现在正好,”白神讯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他拿出其中一枚,拉了拉琴酒的手,“既然上一件事已经拒绝我了,那么这次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
之前送出去的时候琴酒就不戴,现在可算是让白神讯找到机会了。
在琴酒看来,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戒指啊仪式啊证书啊什么的那些都不重要,他们本身就是破坏规则的人,所谓的信任靠着的全都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和利益来维系着的,可笑的是这种单纯的感情与利益可能有时候比有着无数仪式禁锢的关系还要更加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