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讯心里的火烧的很旺盛,他知道让琴酒受伤的人肯定已经被干掉了,可他还是不甘心。
琴酒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这种伤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白神讯已经忍不了了,他甩手把剪子绷带扔回了急救箱,故意用力的转过身大步朝着房子深处走去,力气大到脚步声都是十足的“咚”“咚”声。
白神讯的身影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消失,“嘭”的一声巨大关门声传来。
琴酒再怎么样也能猜到白神讯现在在生闷气了。
琴酒看了看手上的血,嗤笑一声:“这么容易动怒的吗?”
白神讯对别人时和对琴酒时的表现有很大不同,琴酒看到过他对别人受伤的表情,那时白神讯只是笑着对那人道“请千万小心注意下次再受伤了,干我们这行很容易死的”。
琴酒完全能感觉到白神讯面对他时表现出的特殊性,也对于这种有便利的特殊性没有拒绝,利用的很合理,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白神讯家里。
白神讯的火当然不可能对着琴酒发出来,那也不像话啊,再说他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那根本就没用!
琴酒是适合生存在黑暗里的人,常年和鲜血为伍,白神讯靠在门后捂着额头,反复告诫自己这点,才从“琴酒有可能会死”的这个想法中好转了一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白神讯拿着东西回到琴酒那边时,却看到琴酒边上放了好几个被血染红的医用棉花,已经开始自己动手的琴酒抬眼看了看他:“你的棉花要没了。”
下一刻,琴酒看到了白神讯手上拿着的药品。
白神讯当然知道啊,他憋着火离开又不是因为不想管琴酒了,他只是去拿用光了的药,结果好家伙人家根本不受影响,甚至不需要他,看样子熟练到单手也能给自己包扎好。
白神讯意识到这点大感不妙,他连忙冲过去从琴酒手里夺过镊子:“就不能稍微等我一下吗?还有你这也太粗暴了,搞不好的话二次受伤了怎么办?”
琴酒:“谁会管那种事,你那种方法太慢了。”
白神讯的细致带来的必然是时间的增加。
白神讯睁大眼睛:“那是你自己的身体!”
琴酒盯着他:“这句话你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吗?”
白神讯愣住。
他自己的确也是没怎么在乎过自己的身体,可是这是琴酒啊。
白神讯不说话了,他低下头继续给琴酒包扎。
琴酒看着他,发现白神讯这家伙眼睛突然变得很红。
两种可能,一是白神讯要哭了,二是白神讯要发疯了,或者说这两种可能一起发生。
不论是那种可能,发生在白神讯身上似乎都很合理。
琴酒刚想说些什么,白神讯忽然道:“剪了的衣服买新的吧,上衣的血迹我能给你洗掉,一会儿我再去把外面的血迹都处理掉,你好好养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