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衣兜里的手机光闪了闪,琴酒拿起接通:“有什么事?”
“突然的情报更新,抱歉我也是刚接到消息,真没想到还有这手,”对面的安室透叹了口气,“你们的目标其中一人是个侏儒,好像假扮成小孩子骗人是他的拿手把戏,这招阴死过不少人。”
琴酒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眼看着上方。
安室透:“你和伏特加没事吧,那白酒……”
安室透口中的那个人此时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懒洋洋的上半身趴在栏杆上,看到琴酒后他笑了笑,冲着琴酒摆手:“欢迎光临~”
白神讯心里暗道:造型不错语调不错,任务也完成的很完美,足矣证明我的价值以及作为队友的靠谱程度,快看我快看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有点过度雀跃,俗称花枝招展。
在下方的银发男人只是平静的走了上来,确认状况后沉声道:“任务完成,离开这里。”
这么快?!
白神讯站起身,心道早知道就不这么顺利解决了。
白神讯也知道琴酒对他的容忍度现在完全就是负数,所以及其听话的一声不吭,琴酒说什么他干什么。
黑衣组织可不是什么正常公司,大家还要在下班后勾肩搭背的一起去喝一杯,反而最尴尬的事情应该就是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还要碰到同事。
话说……
白神讯看着琴酒的背影眨眨眼睛——琴酒不做组织的工作时是什么样子他都没见过,他居然没见过!
伏特加看了看二楼的样子,有点佩服的对白神讯道:“是安室先给你打了电话吗?反应真迅速啊。”
“啊?”白神讯一愣,满头雾水,“什么电话?”
刚才琴酒接的电话是安室透的?
伏特加:“啊?”
“算了吧,伏特加,”一旁的琴酒忽然嗤笑一声,转过头盯着白神讯道,“这个家伙只是凭借着本能在行动罢了。”
琴酒脑海中的记忆里还有模模糊糊的场景,黑暗中白酒的血红色双瞳盯着他,那是一个猎人的眼神。
没有什么谋划算计,有的只是从心中感应到危机后,下意识去做的应对罢了。
白酒并非无能之辈,也没有狂妄自大……这样的人杀起来或许……还能让他感觉到一丝乐趣。
琴酒的愤怒中终于又带上了一丝乐趣。
白神讯听着对自己的评价,立刻拍了拍手:“十分正确。”
伏特加惊讶看着白酒:“你潜意识里会觉得一个小孩子是敌人?”
白神讯看了眼伏特加,用一只手把衬衫的领子往下扯了扯:“你猜下这个伤是几岁小孩子造成的?好吧我们不猜谜,答案是,八岁哦。”
白神讯的脖颈下方位置上,赫然缠绕着一整圈有些狰狞的疤痕。
那伤疤看起来有个几年了,仔细看看大伤疤似乎还是一些细密的小伤疤组成的,像是被人用带着倒刺的东西磨出来的,似乎是有人企图这样把他勒死。
白神讯戴着一条黑绳穿成的项链,项链下端坠在衬衫里,不知道上面的饰品究竟是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白神讯的警惕性远比被造成这个伤疤时还要敏锐。
“别说是六岁还是七岁的小孩子,”白神讯把领口整好,低声道,“就算是襁褓里的婴儿,也得小心尿不湿里有没有塞炸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