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绘嘴角还带着胜利的微笑，朝镜子里劳斯莱斯黑色车身不屑说：“我也觉得，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就不知道珍惜。”
说完还朝劳斯莱斯呲了呲嘴角。
“或许是不合适吧，所以不太珍惜，换一个会好一些。”
没想到施年森能搭腔她这些话，林渝绘眼神从后视镜落到他没有情绪起伏的侧脸上。
施年森太奇怪了，好像每一层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第一眼是生人勿近，第一面是绅士礼貌善聊，第一趟同乘又这般……情感博主？
施年森转头，看一眼又盯向路面，喊她：“绘绘。”
林渝绘后悔了，密闭车厢内，施年森的脸本来入侵性就强，加上一声虚无缥缈的“绘绘”，让她突然不自在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答：“嗯。”
“如果一个性格和游斯浅截然相反的人站在你跟前，你会好奇吗？”施年森平平问。
“会吧。”林渝绘说。
没有人不喜欢探索。
她当做是朋友见平常对话。
施年森勾起嘴角抬眼，在反光镜内对视，他薄凉的瞳孔盖上一层缠绵的笑意问：“那会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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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
红灯，施年森不得不得转走眼，注意前车情况。
反光镜中，前方红色剎车灯倒影进入阿斯顿马丁，照在施年森脸上，没了对视时那一点缠绵情绪加持，此刻的施年森面若冰霜，仿佛说那句话的不是他一般。
想着应当是自己多虑了，也才第一面而已。
林渝绘悄悄松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太过脑补自恋。
车子停稳，施年森掀起眼皮，再次直视反光镜，引得林渝绘又一次屏住呼吸，眼神闪躲。
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施年森颔首莞尔一笑，侧过脸说：“问题越界了，抱歉，只是听湘婉的形容以及下午你的那番话，所以比较好奇，除了那位前男友外，你是否还会对别的风格感兴趣罢了，你可以当成……”
施年森停顿一番，扬起嘴角说：“八卦。”
“啊？噢噢。”林渝绘总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乱想，不禁脸颊发烫，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轻松说，“聊天哪有什么越界不越界的，况且感觉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准，万一呢。”
想到游斯浅刚刚对她的爱搭不理，林渝绘忍不住鼓起脸颊，紧盯后视镜中的劳斯莱斯咬牙补了一句：“再说了，我现在跟渣男前男友关系很不好，不好到恨不得给他一拳，碰到相反的我开心还来不及，还要带去他跟前炫耀一番。”
说完她握拳扳动手指，发出一阵咔咔声。
听得施年森忍俊不禁，他转头说：“你真的很有趣。”
林渝绘不明所以，“有趣吗？我刚刚明明在骂我前男友。”
红灯时间到，施年森脸上的笑容比停车前明显不少，他转走眼踩下油门，车子又往前动起来。
一如既往冷漠的侧脸，即使嘴角上扬明显但还是不算亲近，像是蒙上了一层纱，盖住他要表达的另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