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了一句，门帘外传来澜月休的喊声。
“师尊还未好吗？”
像是刻意打搅两人的对话。
陆仙回神，问色色：“我来是，带个人给你看看，他是不是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些东西。”
绛色夫人眸间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坐好了身子，唤来衣裳穿好，这才应下来：“你叫他吧。”
陆仙点头，出了内室，朝澜月休招手：“跟我进来。”
澜月休依旧是对着陆仙展露笑颜，待陆仙转身回内室时，面色骤变。
“我徒弟，澜月休。”陆仙指着澜月休对色色说道。
绛色夫人却没急着看，反倒是朝陆仙招手，唤她：“来我身边坐。”
陆仙惊讶。
本以为色色知道自己与别人神交会生气，谁知态度竟与往常一样。
“好。”陆仙便没管澜月休，走到色色旁边坐好，只是双手紧张得扣在了一起。
绛色夫人盯着澜月休，目光里的不耐倾泻而出，却只对澜月休一人。
她没问神交的事，而是拿出七根竹片，云雾缭绕，很快便出了结果。
七根竹片统一出了一个字。
“否？”
陆仙瞧着七个一模一样的字，下意识抬眼看澜月休。
不是他？
绛色夫人收了竹片，随即敲了一下陆仙的额头。
“下次莫要为一个男人来问我。”
陆仙讪笑。
“我只是有些怀疑……”
她这话未说完，见着澜月休上前一步，颇为委屈道：“师尊为何怀疑我？”
弟子与宗门
陆仙还未开口说话，身旁的人已先一步开口：“你不若问问你自己，为何得不到阿仙的信任。”
绛色夫人轻飘飘抬眼，目光略过澜月休，最终只在陆仙身上停留。
陆仙忽然觉得自己在此处的位置略微显得有那么一丝尴尬。
她先是朝澜月休挥手，让他在外面等候。
之后才与色色说：“从结果来看，跟着我的那些东西不是他？”
绛色夫人将方才套上的衣物撤了，施施然侧卧在床榻上，撑着下巴看陆仙。
“是，亦或是不是，不能仅从一个结果来看。”她抬手，白皙光洁的手臂自滑落的衣袖中露出。
手指指向陆仙的心口的位置。
“你要靠心，去发现。”
陆仙瞬间沉默下来。
前世她身边只有色色一人时，为了复仇一复一日修炼，那时她曾问过色色。
“为何，他们要灭了整个九重山宗？为何我不能强大到将他们灭了？为何我还是这般窝囊，连进阶都做不到？”
当时色色给她的回答，也是这句话。
“用心去感悟，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