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话论身份不该她说,论时间不该现在说,紫鹃绕过关键只就贾瑜说。
“姑娘三爷的事儿我不清楚,只是真出了事儿也该两个人心往一处使,前几年你们那般亲近,近来不知怎么隔阂竟是多了。”
“俗语道‘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他把姑娘放心上,姑娘把他当知己,没得为什么别的事生分了。”
话匣子打开紫鹃不再藏着掖着,将几年二人共同经历之事说了说。
和贾瑜之事黛玉都记在心底,此时被紫鹃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忽觉日月如梭,转眼他们已经相伴几年。
紫鹃话里话外贾瑜对她如何如何好,她难道自己心里不知?
府里园子无人不知贾瑜跟她要好,可单单要好她就得把自己赔出去?
她和贾瑜之间没别人,没别人难道她就该处处顺着人了?
贾瑜待她好,她就该直接应了对方颠三倒四的话了?
只不过换了身衣服,就要从自己这儿得到个准信儿,他想得也太容易了些。
后知后觉想明白下午为何而恼,黛玉长出口气。
是谁的终归是谁的,不过谁都不是白得的。
说什么去谁家的胡话,难道最后还能不是自己随着他?就是她想带人走又凭什么带着走?
“姑娘,你想什么?”紫鹃絮絮叨叨半晌看黛玉神游天外,伸手推了推黛玉。
“我想,你瑜三爷算是看走了眼,他常道紫鹃是个坏丫头,没想表面冷淡,内心对人热乎的紧。”
“说着正经事儿你又做什么拿我调侃!”
黛玉语调轻松紫鹃放了心,顺着话头和人玩闹起来,等黛玉有几分喘意,紫鹃适时停了下来。
“姑娘,问句不该问的,你到底怎么个想法?”紫鹃试探开口。
怎么个想法,就看人怎么个做法了。
黛玉轻笑一声。
“累了,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应该是做错了,有些话可能不是能随便直说的。
贾瑜在潇湘馆外站一会儿,凉气入体,一腔上头热意终于消了下去。
他只想自己要怎么做,却没想黛玉愿不愿意配合。
黛玉好像是不愿意。
细想也是,他和别人不亲近自然只想跟着黛玉,可黛玉和他不一样,她是有很多选择的。
世家公子,清俊少年,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哪个小姑娘没些想法,何况黛玉这样读书多的娇弱貌美的姑娘。
自己什么个死样子,黛玉比谁都知道,不愿意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