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开了个玩笑,说:“要是我要想到八十岁怎么办?”
何烯年双手插兜从容道:“那我就等到八十岁好了,我们来个夕阳红。”
许骋笑了笑朝他摆摆手,“知道了,在想呢,快回去吧。”
何烯年应声,然后又目送着他上车,车子开到路尽头转弯了才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忙碌,何烯年每天除了演出还要接待狮馆爆满的游客,以及其中一小部分想要学舞狮的小朋友。
除了这些,本地的两所小学和一所初中都在咨询狮馆能不能给他们开个舞狮兴趣班,周六日和寒暑假开班。
何坚也不能和以往一样悠悠闲闲遛弯儿了,他得在狮馆帮忙接待,后来何烯年怕他太累,请了个大学生兼职过来帮忙。
何烯年几乎每天都能和许骋聊上两句。
他会和许骋分享这一天的演出,以及狮馆又进来了多少人,说接到了电视台的访问邀请,除了工作,他有时给许骋分享一些无厘头的笑话。
许骋不是时时都能及时回复,也不是每一句都能回复。
他没有追问许骋考虑得怎么样,他说过,他等得起,他并非空口说大话。
何烯年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再漫长的等待,只要那个人是许骋,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且许骋并没有让他无望地等待,某一个晚上,何烯年翻着聊天记录,发现白色的聊天框似乎一天比一天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登山,现在已经要到冲顶的阶段了。
在忙碌和有目标、有奔头的日子里,南城的入夏了。
何烯年难得有一天空下来,他和狮馆的几个小孩儿坐在门槛边上吃西瓜,看李瑜和何坚给新来的一批小孩训练。
何烯年边看边想,最近何坚的脾气真的好了不少。
换做是十几年前的自己和李瑜,如果训练扎马步这么懒散的话,何坚已经拿着鸡毛掸子追出二里地了。
现在何坚还说每四十分钟要给他们休息一次,让他们喝喝水,缓一缓。
转眼又到了休息的时间,小孩们一哄而散,有的原地就躺下了,有的跑过来拿西瓜吃。
李瑜在后面笑得挺大声,指着他们说:刚刚还说没力气了,现在吃西瓜一个个就挺精神了。”
何烯年转头跟何坚说:“爸,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训我们的。”
何坚边摇手里的大蒲扇边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们皮糙肉厚,现在的小朋友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你们哪儿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