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太师惊骇无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皇帝。难道真是和萧旻天联手了,所以才不把他们魏家放在眼里。“臣绝无反意!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这样的话朕不想再听。”燕青冷笑,“赶紧把人带回去,还有那个奸夫。朕愿意有成人之美,不如索性就让他们成亲,不知魏大人以为如何?”魏太师气得半死,这个蠢货真是不知所谓。天家的脸面何等重要,出了这样的事最先做的应该是封口,而不是闹得人尽皆知。还让他们成亲,莫不是嫌先帝坟头的草不够绿?群臣的脸色也是各异,大多数人的想法和魏太师一样。燕青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觉得她应该以皇家的体面为重,孰不知她一点也不在意天下人都知道她的便宜老爹死后还被人戴了绿帽子。“传朕的旨意,魏氏与人私通,贬为庶人。李氏育子有功,追封为福元皇后,尊为贤懿皇太后,迁葬先帝陵寝。”这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自己的生母。倒是合乎情理,就是太胡来了些。紧闭的殿门突然大开,出现的是魏太后那张面无人色的脸。她的眼睛像淬满毒,死死地盯着最前面的燕青。“你…你要替先帝休了哀家?”“魏氏,你不贞在先,朕也是没有办法。”魏太后眯起眼,冷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休了哀家,便是慕容显在世也不敢休了哀家!”“你住口!”魏太师喊道:“你做了这样的丑事,还敢对先帝不敬,你是想害死我们魏家吗?”家族和利益高于一切,魏太师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家族的安危。女子生来就是为了家族牺牲的,他只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魏太后身体晃了晃,她的视线望向角落里被捆着的那个人。那个人眼里满是惊恐和求救,她的眼中不掩嫌弃。她目光渐黯,幽怨地看向萧应。“旻天,不是这样的,哀家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哀家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宫的。你听哀家说,哀家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哀家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众人一片哗然,不敢置信地议论起来。燕青目瞪口呆,还真是小看了魏氏,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反咬一口。如此豁得出去,无非是想拉萧应下水。这下有好戏看了。魏太师很满意,这才是他们魏家的女儿。他们此次失了算,但如此一来萧应也落不下好。如果废了一棵棋子扳倒萧旻天,那就再好不过。他暗恼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否则也不能任由对方坐大。萧应面无波澜,冰冷的眼神寒光如刀。魏太后戚戚切切,凄楚悲伤,“旻天,你要相信哀家,哀家真和那人没有私情。哀家对不住先帝,但哀家对你一往情深,哀家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燕青简直想为她喝彩,她上下嘴皮子一翻,旁人可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男女之事过后无痕,她说自己和萧应有私情,萧应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她说孩子是萧应的,萧应也无法证明她在胡说。即使他以强硬的手段压下此事,魏家人能善罢甘休吗?这一招真狠。燕青真的很想看戏,可是她不能。她又不是真正的龙子凤孙,她的身世魏萧都知道,他们哪一方想弄死她都是易如反掌。她已投诚萧应,生死都和对方系在同一条绳上。如今魏氏反咬萧应,她必须第一时间站出来。“魏氏!”她勃然大怒,像是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是叫人恶心至极!你与这太监白天鬼混,朕都撞见过几回。若不是朕顾念你的养育之情,早就杀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还与人弄出一个孩子。如今你们奸情败露,你还死不悔改地诬蔑萧大人。你这么做置朕于何地?置朕的父皇于何地!”她这一发难,魏太师和魏太后都愣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魏太后,她眼含阴毒,有些秘密就要脱口而出,“陛下,你敢这么和哀家说话,你不过是一个…““放肆!”魏太师也回过神来,赶紧喝止自己的女儿,“事到如今你还敢对陛下不敬,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与人有私不过是私德,魏家不认这个女儿撇清关系或许还能躲过一劫。如果混淆天家血脉的事被揭穿,那魏家就是灭九族的大罪!魏太后显然也明白魏太师的意思,眼里的阴毒染上一丝痛恨。她恨恨地看着燕青,忽然冷笑起来。“陛下,这么多年哀家对你如何,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对哀家。”燕青道:“魏氏,朕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朕再是有心包庇,无奈你竟然会怀孕。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