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许筑钧用力挤开杨一鸣,“小舅舅你那么臭,我妈妈才不吃呢。”
杨一鸣气得直敲许筑钧的头。
房门被推开,里面黑乎乎的,窗帘被风吹得上下翻动,房间里流窜着混着水气的凉风,冷飕飕的。
“丁子木你疯了吧,干嘛开窗户!”杨一鸣顺手把碗扔在五斗橱上,几个大步就飞奔过去关窗户,“你发烧呢知不知道!”
丁子木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低声说:“我觉得……有点儿闷,想换换空气。”
“换空气也不是这么个换法啊,”杨一鸣走过去摸丁子木的额头,大概是退烧药起作用了,温度下来了,“你开窗开多久了?这屋里这么凉,万一病再加重了怎么办?”
丁子木没吭声,杨一鸣气呼呼地过去开灯。
许筑钧站在床尾,看着被骤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的丁子木:“哥哥,你病了吗?”
丁子木点点头。
“你是谁?”
丁子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杨一鸣在一边说:“他是舅舅的学生啊。”
杨一鸣把粥递给丁子木,然后指指许筑钧:“还记得吗,游乐园的。”
丁子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事儿我是记得,但是人……”
杨一鸣笑一笑示意没关系,然后对许筑钧说:“钧钧,还记得游乐园那个给舅舅仁丹的大哥哥吗?就是他。”
“啊,我记得了,”许筑钧拍着手说,“你是那个很帅很帅的大哥哥。”
丁子木腾的红了脸,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是挺帅的,”杨一鸣把粥碗递过去,调侃着说,“帅哥,赶紧把粥喝了好吃药。”说完,一推许筑钧:“钧钧,你出去玩你的游戏机,别跟这儿捣乱。”
许筑钧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跐溜一下子跑出去玩游戏机了,丁子木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嘴角抿了起来。
杨一鸣坐在床边,淡淡地说:“丁子木,学心理的人有一点最讨人嫌,你知道是什么吗?”
丁子木摇摇头。
“很多人都说,跟学心理的人接触聊天,容易被窥伺到内心,没有秘密。”
“是吗?”丁子木垂下眼睛不敢看杨一鸣。
“那是鬼扯!”杨一鸣不屑地挥挥手,“我们又没有读心术,我们对人心理的了解掌握在大量的交流和科学的测评的基础上,邪乎成drcallightan那样的,只存在于美剧中。”
丁子木不太明白杨一鸣到底想说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杨一鸣。
“也就是说,如果你对我隐瞒,我就完全没有办法帮助你,如果你对我有戒备心,那接受我的咨询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你的病情更糟糕。”
“我相信你啊,”丁子木急急地说,“真的,杨老师,我挺信任你的。”